海棠推开门,众人看见年余泪眼婆娑地裹着鹅黄裙子,躲在妆匣前伤心欲绝。
“年余,居然是你?”
年余见叶缱缱来了,仿佛看到救星,两手提着裙子像公主一样狂奔来:“娘娘,海棠她欺人太甚,非奴才穿裙娇俏,让奴才给她试衣裳,奴才不愿,她就动手!”
年余指着手背上被海棠打出来的红迹,可怜地挤出几滴眼泪。
桃宝惊道:“那海棠刚才哭着跑回来是因为什么?”
“哭?”海棠疑惑地想了想,恍然大悟:“我没哭,那是来时被雪迷了眼,冻得罢了!”
闹了半,原来是乌龙一场,叶缱缱险些就要去找纪安拼命了。
她故作老成,严肃正色道:“海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年余感动不已,正要表一顿忠心。
叶缱缱便立即又接一句:“做这种事为什么不叫我?我看年余穿鹅黄娇俏,配个同色珠花更好。”
海棠和叶缱缱相视贼笑,俩人进屋折腾年余,后者发出无可奈何的哀嚎。
午后时分,上雪眨眼间变成鹅毛,打着旋儿般落在皇城的每一处,盖在明黄飞檐、斗拱红墙之上,将一切华丽张扬、庄严沉稳盖在雪白之下。
叶缱缱觉得她不务正业很久了,是时候把消灭机关女提上章程。
就在她打算打开直播与观众们聊一会,顺带看看原着后续内容的时候,顺嫔冒着雪来找她了。
“娘娘!”顺嫔来不及抖落披风上的薄雪,她在门口跺了跺脚,穿着的红裙上挂坠着金粉,此际好像浮动的日光。
她一阵红风似地冲到叶缱缱面前:“不好了娘娘,咱们宫里出贼了!”
叶缱缱心头一惊:“你什么贵重的东西丢了?”
众所周知,顺嫔大概是六宫里最有钱的守财奴,她宫里的宝贝一砖一瓦不定都镶着金帛的。要是她当真丢了什么东西,肯定是宫中有人手脚不干净。
只听顺嫔道:“臣妾放在柴房里的一个四季长春屏风上的喜鹊登枝里面的一颗珍珠没了!”
叶缱缱听得晕头转向:“哪里的东西?”
顺嫔“哎呀”一声,朝叶缱缱招手:“娘娘去跟臣妾一看便知。”
叶缱缱起身,桃宝就为她撑伞,她与顺嫔匆匆赶到顺嫔口中的案发地柴房内。
只见原本应该摆放着许多烧火木柴的屋子里,满满当当的放着几箱子沉桐木箱子,角落放着二三个半人高的红珊瑚宝树,而顺嫔口中的四季长春屏风就放在正中央,唯有角落零零散散放着几根木柴。
顺嫔指着屏风:“娘娘您瞧,珍珠没了!”
叶缱缱抬眼望去,一瞬间只被这屏风的华丽感击的头晕。
所谓四季长春,即是一张长屏上分了四格,分别是春夏秋冬。每一块都绘着代表季节的图案,春的是喜鹊登枝,夏是湖边垂柳,秋则是落木萧萧,而冬就是山峰白雪了。
不管是屏风上的哪一块,用料之金贵远超叶缱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