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缱缱朝萧殷使眼色求救,一面挣扎两个丫鬟的钳制。
萧殷伸出手来要去拽叶缱缱,恰好这时两个丫鬟不遗余力地介绍:“今晚酒云坊的酒魁姑娘轻烟登台,会有许多不着寸缕的游戏,公子就留下来玩玩吧!”
叶缱缱依旧挣扎,她抓住了萧殷的手指:“爷我没兴趣!”
许是看见她跟萧殷举动亲昵,其中一个丫鬟急中生智,突然道:“还有许多容颜俊朗的男倌献艺。公子当真不考虑瞧瞧再走?”
叶缱缱犹豫一秒松开了萧殷的手指,她严肃且正经地对萧殷和戴让道:“男倌不男倌的倒是不重要,我个人只是很想看看他们生在红尘,却不惧生活挫折,被迫在楼中卖笑养活自己的精神。你们俩先到一边等我吧。”
萧殷脸色一沉,他不由分将叶缱缱打横扛在肩上,引起周遭不少目光及声的轰动。
他大步流星朝前走去,一时间气势压迫,竟没人去拦他。
叶缱缱看着倒立着的场景飞快倒退,她只能瞅见戴让的黑靴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她声问萧殷:“公子,就不能把我放下来吗,这样我很没面子。”
回应的只是萧殷一声冷笑。
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躁地女音:“薛进!可算叫老娘逮着你跟外面的野女人了是吧!”
萧殷步伐没有停顿,倒是戴让一愣,他回头看了一眼。
传闻中风流浪子薛进的悍妻于妙妙带了许多气势汹汹的家丁站在酒云坊的门口,她四下张望,骂骂咧咧:“薛进你给老娘滚出来,你消失了那么久,你爹还帮你打幌子你忙于政务,要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我竟不知你是躲在这样的场地逍遥了!”
戴让默默地跟萧殷低声道:“陛下,这个于妙妙似乎找的是我们,方才我们借用薛进的身份进来的。”
萧殷一脸无畏,根本不准备当回事。
但戴让还是提醒:“于妙妙是京城里有名的悍妇,她还自己学过一套八卦掌法,听时常将薛进打的人事不知,就算微臣能跟她交手,但闹起来总归不好看,这里鱼龙混杂,陛下的身份万万不可泄露。”
叶缱缱垂着脑袋也要支持戴让的法:“他得对!要不我们先看完那些男倌献艺再走!”
于妙妙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她嗓门更大,喊道:“那边那个快速要跑走的三人,怎么我看着那么奇怪呢?薛进,你个杀千刀的是不是就在那!”
戴让回头,见于妙妙已经有架势要带着家丁追过来。
他急忙对萧殷道:“陛下,我们在人群中混杂一会,稍等再伺机离开。”
凑巧这时,酒云坊中半人高的圆台帘幕后,响起一阵靡靡丝竹悦耳声,紧接着五六个身着薄纱红如云霞的美人就走了出来,她们身姿轻盈,曼妙魅惑。
堂中一下子喧哗热闹起来,不少人起哄要看酒魁轻烟。
众炔住了于妙妙前去找茬的路,任是她怎么吵闹,声音终被坊内丝竹及宾喧声盖过。
萧殷扛着叶缱缱徒坊内角落的位置,将叶缱缱放下后,他的目光露出一些不耐烦的暴躁。
“真麻烦,早知将这里尽数发落入狱。”
叶缱缱的眼神已经追随着台上舞女多丽的舞姿去了,戴让突然挡在萧殷和叶缱缱附近,他警惕地声提醒:“陛下,娘娘心,于妙妙带人过来了。”
叶缱缱从他背后探出一个头,嫌戴让挡着视线:“于妙妙不认得我们,哪怕她是来找薛进的,也不知道冒充她相公的人就是我们啊。”
戴让觉得叶缱缱得有理有据,但是……
他看着直接朝他们走来的于妙妙,感到一丝不妙:“她好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