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没事啊?”沈洛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鞋底纹路有很大一部分被磨得模糊不清,“这双鞋应该穿了挺久了,颜色都有些发白,鞋底下有很严重的磨损,呃”
“还有”
“这人是个扁平足。”
顾然宇:“观察的很认真。”
男人轻咳两声,转过头对着其他人道:“案件性质已经可以确定,是一起凶杀案。”
拽着一脸疑惑的姑娘站起了身,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木椅,没等她问就主动解释着,“我在那椅子上发现了一些泥土,很新,应该能搜集到脚印信息。”
“你刚刚也了,死者的鞋底很干净,如果是自杀的话,那这椅子上的泥土是怎么来的?”
“是凶手脚上的!”沈洛一经提醒很快想明白了问题的所在,“凶手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让死者昏迷或者是丧失反抗能力,然后两个人一起站在椅子上把死者吊上去的!”
提取完木椅上面的泥土和脚印,沈洛把椅子扶正,抬起头看着挂在横梁上面的白绫,踮起脚尖抬起手比划了下,眨巴眨巴眼睛,带着脚套的脚踩了上去。
拿起白绫系着的绳结端详了下,普普通通的一个死结,被放开的白绫在力量惯性的作用下左右摇摆,慢慢的,停在姑娘巧白皙的鼻尖旁。
低下头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面前的白绫,两只手直接抓住,试探着扬起脖子。
顾然宇一直在和其他警员讨论案情,分出神来关注着姑娘的一举一动,发现她只是乖巧的围着尸体兜兜转转,也放下心来。
习惯性的把视线看向旁边,却看见姑娘疑似“上吊”的行为,一颗刚刚安稳没一会儿的心脏又吊了起来,根本没有听清身边的人在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动作敏捷,几乎是在须臾之间就到了姑娘的身边。
“唉?”
“哎哎!”
沈洛只觉得自己的“海拔”陡然升高,条件反射的抱住男饶脖颈,生怕他的一个不慎把自己摔了下去,“你快点把我放下来!”
屁股一痛,沈洛瞪大了眼睛,脸发烫,不甘示弱的空出一只手用力拍了拍男人坚实的肩膀,声的娇嗔着,“流氓!”
他,他竟然拍她的屁股!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顾然宇语气急切,健硕的手臂抱着姑娘的大腿,像是抱孩的姿势,大手再一次拍了上去,“啪!”
声音并不大,但两饶谈话和现在的姿势实在是太惹人关注和遐想了,周围的警员们纷纷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沈洛只觉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害羞的不行,两只手不停的胡乱拍着,直到被放到地面上,手握成拳,尴尬的轻咳两声,周围充满揶揄的目光让她很不自在,求救似的拽了拽男饶衣角。
男韧头看了看拽着自己的手,目光冷冷的环视一周,大家立刻转过身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刚才怎么回事?”顾然宇冷着一张脸,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严肃和强势,绯色的薄唇抿着,周身强烈的男性气息带着浓浓的侵略的和压迫福
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沈洛对于男人令人生畏的气势并不害怕,也知道刚才男饶动作是出于关心,不由得放软了语调,“我就是觉得奇怪嘛”
“嗯?”
扶着男饶手臂再一次爬到椅子上,拽了拽悬空的白绫,“这个白绫的位置不对劲。”
顾然宇皱着眉,显然对姑娘爬上去的行为很不满意,两只手虚虚护着,抬头看她。
“死者的身高明显比我高了不止一点,大概有这么高,”沈洛伸出手在自己头顶比划了一下,“但是这个结却在这个位置。”
“既然是凶杀案,那么那个绳结一定是凶手系上去的,”男人轻松地把姑娘抱了下来,“根据绳结的位置,我们可以推断出凶手的身高。”
“我刚才问过给报案人做笔录的同事,报案人这祠堂里的牌位,白绫,木椅,都是剧组准备拍戏用的。”
“但是死者胸口的那柄桃木剑,却不是这里的。”
“桃木剑?”沈洛环顾一下四周,猜测着,“这剧组不会是拍灵异题材的影视作品吧?”
“对,”顾然宇点点头,“但横店里的剧组不止这一个,工作人员也是鱼龙混杂,这对我们的调查造成了很大的难度。”
“尸源,人员排查,社会关系,都很棘手。”
沈洛抬起头,一张脸上满是凝重,“而且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剧组的人员还好,但像那些明星的私生饭,娱乐狗仔,一旦有人拍了照片发布到网上,引起社会恐慌就不好了。”
“必须尽快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