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光静寺住持便带了大批的僧人去了那巧香院。
“小姐,那永安公主欺人太甚!”老妇望着那院中的佛光阵阵,一时怒从心来。
沈碧蓉望着那佛光沉默了片刻说:“赵妈妈,到底是我们亏欠了她们,咱们先出去避避罢。”
话说,自那日芷烟在亭中玩了大半日后,一回到倚梅院便发起了高烧,浑身抽搐,这可急坏的永安公主,连忙请了太医来侯府诊治。
太医诊了诊脉,又看了看郡主的面向,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叹了口气说:“郡主这病不可再拖了,再拖下去怕是就没救了,我前些日子说得雪草公主可找来了?”
永安公主听了这话,再也顾不得公主的礼仪,落下了泪来,沈止见她这样,连忙将她揽入怀中安慰着,永安公主止住了哭说道:“孟太医上次说的那雪草我已派人去找了,只是一直没寻到,这可该怎么是好。”
原来,当年永安公主怀芷烟时,不慎中了歹人下的毒,虽经过太医院全力救治捡回了一条命,可终究毒进了血液,胎儿也受了连累。
太医蹙了蹙眉,说道:“公主还是快些找吧,如今这种时候,怕是只有雪草还能救郡主的性命。”
永安公主听此,双腿一软,竟直直的坐在了地上。沈止抱着她,平日里冷静睿智的脸也失了态,红了眼圈,安慰着:“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夫晏不是去找了吗,一定能找到的。”
入夜,经过太医的医治,沈芷烟的情况算是稳定了下去,哭了一日的永安公主早已被沈止扶回屋歇息,倚梅院中一片寂静,有几个小丫鬟伏在外间的桌子上早已睡着,守在内间暖阁上的书兰也是昏昏欲睡。
沈碧蓉轻轻推开雕花的窗,迎着月光,只见小丫头唇色苍白,小脸蜡黄,一脸的病态,她放轻了脚步,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儿,许久之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老妇见她这样,知道她心中焦急,便劝道:“你也不必担心,那永安公主本事大着呢,定能想到办法。”
沈碧蓉摇了摇头,道:“雪草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就算她本事再大如何寻到,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