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有一个词，叫做‘捧杀’。

而顾毂正在做的事就是如此。

表面上是在夸着顾恬，实则暗讽她刚才的无理。顾恬听出来了也不会说他什么，但如果没听出来，便会飘飘然接下这赞美。

接下来的谈话便会容易许多，而顾恬解决了，作为男伴的云硅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可顾恬不是一般的小姑娘。

“顾总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想必能力必定不俗，还期待我们接下来多多合作了。”顾毂举起杯。

顾恬也知道分寸，刚刚她的话太过了，此时不能不给顾毂这个面子。

她很识时务地和顾毂碰杯。

“您承让了。”顾恬面无表情，没有被顾毂奉承的欣喜，也没有对他这样恶劣的行为的厌恶。

她无悲无喜，从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这顿饭之后倒是吃得很安稳，或许是因为顾毂刚才碰了壁，倒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就沉默着。

而顾恬本就是被拉过来凑数的，顾毂的目标不是她，她也不想眼巴巴凑过去和顾毂说话。

三人走进了停车场，去向了不同方向。

“我们下次再会？”

“下次再会。”

顾恬听着二人正在寒暄的话，明知道是场面话，但她还是忍不住暗暗唾弃着云硅。

她巴不得离顾毂远远儿的。

“你知道陆仁为什么要那样巴结着顾毂吗？”路上，云硅向顾恬抛出了一个问题。

顾恬刚开始还没想起陆仁是谁，几十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是第二排神来的那只胖手。

她连陆仁脸都没看清，更何谈巴结不巴结了。

但顾恬还是仔细想了想，说：

“因为顾家有钱？”

顾恬知道这个答案大概率不对，因为云硅问出了这个问题，就不仅仅是‘有钱’这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