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娘子这是什么意思?”
“呃我”
那霓娘子显然是没有想到一向温和软弱的倾雪娘子为什么突然就会责难起她了,但终究是生意人,脑子转的极快,立刻就换了话峰,边说边实打实的打了自己几嘴巴子,
“瞧我的嘴,该打!我原意是想说您慧眼相中这么个性情相合的姐妹,却不想说歪了,还请倾雪娘子赎罪。”
“我自然是可赎罪的,欢儿也算是自家姐妹,就是听出了您话中的挑拨之意也得看在您是母亲手下得力人上宽恕一二,只是霓娘子可是要注意了,得罪了我们自家人无事,但绫罗坊的生意可是对着满京的达官贵人,这若是得罪了,便是母亲也是难以保下您的。”
若倾雪一番连消带打的话让霓娘子“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她才悠悠让柳绿搀霓娘子起来,在那一瞬,帝紫陌只觉得这屋子中的氛围都变了,就是最角落的丫鬟都站的规矩了许多,心下明了,她这是在立威,早前的若倾雪虽说身份尊贵,但性情着实是木讷软弱的,所以整个屋子里大大小小的丫鬟也没什么敬畏之心,不过是得过且过,然而过了今天这一场之后,怕是鲜少有人再敢做什么小动作了。
“霓娘子这来了我屋子一趟,只给我和欢儿量体裁衣后脑袋上就完全,那霓娘子就接过了话茬,抢着说道:
“是奴婢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想着为二位娘子裁衣的细节,一时愣神撞到门框上去了。”
“真是辛苦霓娘子了,柳绿,我这屋子的赏钱你知道在哪么?”
“自然是知道的。”
“赏十两。”
“是。”
打了一棒子又给了一颗甜枣,好手段,帝紫陌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这还是离了帝宫第一次看到这么精彩的场面,在龙游仙门虽说也有明争暗斗,但那些个都着实良善的多了。
“就这般有意思?”
“嗯嗯嗯!”
帝紫陌连连点头之后,发觉到了问这话的是若倾雪,不由的讪讪一笑,看了人家的热闹还应下的这么欢实着实不太好。
这些日子的相处若倾雪也自然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摇了摇头,就打发她回去歇着了,这两日便没什么要紧事了,也不必去存懿堂应卯,好生养着等待若家的那场花宴即可,只是还暗中嘱咐了一句不要修炼,得了这般暗示,加上之前就有的猜想,帝紫陌自然不会去触这个眉头,每日抱着几本还是从凌云带出来的话本,一直都没来得及看,刚巧这两日,啃着杏果干看的那叫一个惬意。
知道花宴那日被若倾雪一大早给从被窝中捞起来,才反应过来,已然过了两日。瞧着送来的鹅黄华服,帝紫陌一阵头疼,原以为不在仙门便可以不穿这种繁琐赘余的衣裳了,却不想此间有过之而无不及,
“子倾师叔,这花宴是做什么的?我不去可不可以?”
“不可以。”
“啊?”
“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至于这花宴应当就是拿着花做喙头争奇斗艳的平台?”
看着若倾雪也正面对着她自己的那套蓝色绣兰草的华服满脸嫌弃,还能总结的这么精准默默竖了一个大拇指,
“精辟!”
掐指想施展术法穿衣服,却被进来的柳绿以及一众丫鬟们给打断了,
“您怎么来了须欢娘子这屋。”
“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