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乔中羽表示,她想久违地和陈光霁深入交流下感情所以决定和陈光霁的房间睡一晚。
陈光霁一脸莫名趁乔中羽做晚饭的时候问渺渺:“这是怎么了啊?”
渺渺摇了摇头,有些迟疑道:“可能是我犯了错。”
陈光霁闻言却笑了下说:“哎呀,我怎么问你了,怎么可能和你有关系肯定是创作碰到瓶颈了。”
她摸了摸渺渺的头收拾碗筷去了。
渺渺却皱起眉头,咬着嘴唇,想:大概真的就是她犯错了。
这叫她心里不舒服。
吃饭的时候陈光霁见乔中羽是不是按一下腰又问:“你的腰是怎么了?”
乔中羽苦笑:“大概是坐的时间太长了突然转了下/身就把腰给闪了。”
陈光霁闻言扑哧笑了一声却又一本正经道:“不过干我们这行的这可以算是职业病了我晚上帮你按按吧,要是还不好我这听说过一个老中医,推拿很有一手,你可以去看看。”
乔中羽点头含糊道:“再说再说。”
渺渺看着乔中羽说:“我也可以帮你按的。”
乔中羽知道自己不应该多想,脑海中却还是忍不住回想起那曼妙的身姿,于是猛地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倒是陈光霁闻言,感慨道:“渺渺知道孝顺了,不过还是以后吧,现在还小呢。”
渺渺望着乔中羽,目光中似有水光潋滟,漆黑的眼眸清澈得能照出人的影子,叫人心软。
然而乔中羽没看她,她低着头,躲避着渺渺的目光。
于是渺渺也垂下眼,将眼神笼在了睫毛的阴影之中。
晚上陈光霁果不食言,要帮乔中羽按摩,乔中羽客气了一下,最后还是趴在了床上。
陈光霁拿了伤药出来,抹在手上,化开搓热,看起来颇有架势,乔中羽道:“你还真的会。”
陈光霁下手按在乔中羽的腰上:“久病成医嘛,我以前是排球队的,身上经常有伤,自己经常按,也常帮别人按。”
她在乔中羽的腰上用力,听乔中羽倒吸着气要躲,便说:“疼是正常的,忍忍。”
乔中羽便只好忍住,过了一会儿,觉得腰间慢慢发热,果真舒爽起来了,便发出一声喟叹,腰部的肌肉也放松下来。
陈光霁这时才说:“所以,这是怎么了,突然跟我来睡了,渺渺那么乖,居然惹你生气了么?”
乔中羽听到“渺渺”,肌肉又是一阵紧张,她觉得特别羞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含糊道:“不是的,她还是很乖。”
“那你怎么了?”陈光霁追问。
乔中羽原本自己都在逃避心中繁杂的思绪,被这样不断追问,却不得已分析起来,想来想去,便觉得自己反应这样大,只能是因为尴尬还有一点羞愧。
尴尬自然是因为自己在画渺渺被发现了,羞愧则是……她对渺渺起了些不太和谐的反应。
在她眼中,就算渺渺以后在她面前仍是个小孩子的样子,她也已经知道对方实际上是个多么美的人,她起了别样的心思。
正所谓见色起意,大约就是她现在这样的状态了。
真是肤浅,下流,龌龊!乔中羽在心里狠狠骂着自己。
别人也就算了,对这样单纯的渺渺居然也……唉,真是人面兽心。
见乔中羽长久不说话,陈光霁却更担心了,她担心友人自己也年轻,却养了这么大一个孩子,碰上了什么心里过不去的坎。
但是如果乔中羽不想回答,陈光霁就也不想强行问,便只说:“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一定要跟我说,虽然我吧,也没什么见识,不过至少看过很多书和电视剧嘛,多少还是能分析点的。”
她顿了一下,又道:“其实说实在的,当时你把渺渺带过来的时候,我本来是不太愿意的,但是渺渺太可爱听话了,我现在倒觉得要是有一天渺渺走了,我会不习惯,我都这样,想必你会更加不舍得吧。不过说到底,在怎么懂事听话,她也就是个孩子,要是真的有什么惹你生气的地方,你也不要计较。”
乔中羽听陈光霁娓娓道来,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又很感动,便说:“不是的,渺渺没有做错什么,主要是我的问题,我是觉得……自己会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
陈光霁疑惑道:“什么啊?你能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她突然想到什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压低声音道:“你在房间里看黄/片被发现了?”
乔中羽:“……”
陈光霁觉得自己找到了这件事的真相:“哎哟那是有点尴尬,小孩也大了,确实是有个自己的房间比较好,那要找新房子么?房子不好找啊,不过你现在已经有钱了……”
陈光霁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突然想到了,乔中羽现在有钱了,其实已经可以搬出去了,不需要再和自己合租了。
她心里有些乱,见乔中羽似乎要扭头看她,为防止脸上的神情露出什么端倪,便伸手摸了把乔中羽的腰,说:“小样儿这小腰还挺细的嘛。”
乔中羽腰间一痒,顿时躲避着还手,两人便打闹起来,正站在床上拿起枕头互扔的时候,门被打开来,渺渺盯着她们,说:“你们在干嘛。”
陈光霁故作镇定地跳下床,说:“我干活了。”把解释的工作留给了乔中羽。
乔中羽看见渺渺,脑子又开始乱了,不知道说什么,就说了句:“怎么没敲门。”
渺渺看着乔中羽,眼中泛着水光,似乎带着委屈,却又抿了抿嘴道:“对不起,但是我敲门了,你们没听见。”
乔中羽看见渺渺这样,顿时心都碎了,忙道:“也没有怪你啊,就是……你怎么了,有事找我么?”她干脆转移了话题。
渺渺缓步走近,到了乔中羽面前,才低声道:“小羽,我一个人睡不着,房间好空旷……”
她的眼睛盯着自己,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