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菊香走到了二夫人兰屋,还没踏进院门,就听见一声又一声的哭嚎:
“你弟弟不能有事啊!他要考功名的!把这丫头、这丫头拖出去沉了河,就不会被外人知道了?一个丫鬟而已,那是你弟弟啊——”
菊香原本还在和韦臻说笑,一听到这话,脸色当场就变了。
韦臻皱着眉,安抚性地拍了拍同样是丫鬟的菊香,率先跨进了院门。
一院子的仆役大气不敢喘一声,院子里的空气凝固了似的。
青石路上,跪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正是之前西园里被王妈妈抓住的两人。男的还是衣冠楚楚的样子,也就发冠外了点;女的衣服被撕破了,脸上还有几道血痕,一看就是被指甲划破的。王妈妈是干惯了教训丫鬟婆子的事的,怎么会留下这种痕迹。
韦臻下意识看向跪在男人面前的妇人,妇人头发有些乱,跪趴在地上,手里揪着那位二夫人的衣摆,二夫人勉强挤出点笑挂在脸上,僵硬地看着这一幕。
石夫人站在正中间,一脸为难之色。
韦臻一进门,就看见了留儿紧闭着嘴,眼里却仿佛喷火似的盯着地上的妇人,也是刚刚韦臻听得的发出哭嚎的妇人。
地上那个原本应该战战兢兢的男的一脸自然的,还回头看了韦臻一眼,眼睛登时一亮,挣扎着起来喊了声:
“你是不是就是刚刚在西园的、的什么小姐来着。”
兰夫人不知道这个弟弟还要搞什么幺蛾子,在石府出了事,还是在老夫人旁边的西园,以为这里她是当家主母吗?!
一想到当家主母,兰夫人又隐晦地恨恨瞧了一眼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