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臻紧紧抓着马鬃,贴在马背上,双腿加紧了马腹,任凭马癫狂地奔跑也没松紧半分。
不过她已经满脸通红,额上尽是汗水,能不能坚持下来……难说。
韩青儒半攀着马背,觉得腿脚有些酸,还分出一点精力,悄悄看着韦臻,见她虽然满脸很是费劲的样子,但是竟然有空给他眼神和他对视,嘴边一歪,差点没笑出声。
不得不说,这马相比于普通马匹是不错了。
但是虽然没被驯服,但是已经被人为地喂养多日,挣扎之中只是看着唬人,其实没什么力道。
不过当年的韦女君何等身份,见了多少好东西。
不说她自己的那匹白兔,就说之前韦将军在边疆逮着的那两匹,性子真的是烈,一蹄子把人蹶去半条命的。
当年在燕都城郊的围场上,韦臻带着青公子精心调了马料去引诱,之后一人一匹,在马背上颠了半日才把马给驯服了。
身下的这匹,势头不小,但后继无力。
知道这事的留儿跟在人群中,毫无担心,甚至还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倒是一边的石敏,急得跺脚。
“啊——”
韩青儒惊叫一声,腿一斜,似乎快从马上摔下来了。
韦臻没被马吓着,被这声惊叫倒是吓着了。
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偏了偏头,借着马鬃挡了挡脸上的神色。
这戏做的,令人汗颜啊。
王承意垂在两侧的手一紧,暗骂一声。
这样的马都不行,真是废物到家了。
实则暗暗提气,准备在落马的一瞬将人救下。
这个蠢货能死,但是不能死在他将军府的马场上,他是为了将军府不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