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白和徐镜驰一拍即合,两个人拿着麦鬼哭狼嚎,从当下流行唱到了八十年代的夜上海。
还特地建了个群,把歌曲录了下来,囔囔着以后没饭吃了,就去刻成唱片,发家致富。
唱无所唱之际,江宇山从厨房推出一个毫无装饰的巧克力慕斯蛋糕,与今天眼花缭乱的花招比起来,显得格外朴素。
江宇山关了灯,拿出两根尾指粗细的彩色蜡烛插在蛋糕上。
“宁哥,许愿吧。”
“一起许。”
江宇山没有闭眼,他看着烛光中明明灭灭沈宁,许下人生的第一个愿望。
我希望你一生顺遂,永远不要知道我的秘密。
吹灭了蜡烛,江宇山把手里一个茶叶盒大小的礼物交给沈宁。
沈宁:“好期待,我不客气先拆为敬了。”
华美的包装被褪下,露出了一个微缩的苏州园林风格的别墅小院,别墅内设齐全,细致到连餐桌上的筷子都绑了红绸缎的丝带。最精巧的是花园的设计,茂林修竹,流觞曲水,还有个假山连成的小道,内壁刻着一万个风格迥异的“福”字,铺在地上的每一个鹅卵石都圆润无比。
这是一份足以参赛的作品,只有建筑系的学生才能明白其中重量。
徐镜驰感叹道:“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模型,弟弟有心了。”
罗白:“江哥,你真是个天才......”
沈宁想起那晚为了画园林山水而焦头烂额的他,想起每天都在和图纸较劲的他,甚至连等沈宁下课的时候笔都没有停过,刻苦到连沈宁都产生了自愧不如的心情。
一个完整的设计需要多少旁系知识的支撑,他分明才大一,是怎么做到的呢?
没有人比朝夕相处的沈宁更清楚了。
“谢谢。”沈宁上前抱了抱江宇山,颤抖的说。
他突然从胸口生出一股汹涌的感情,除却感动,还有极其陌生惆怅和难以表达的沉重,无法细捡出其中滋味。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游离在状况外的徐镜驰拿起麦大吼一声,打破了空气中暗潮涌动的情愫。
“祝宁哥和我弟弟生日快乐!”
沈宁怒骂道:“徐镜驰你是傻逼吧!”
知道真相的罗白为了缓和气氛,拿起另一只麦和徐镜驰唱起了华语乐坛所有歌颂兄弟的歌。
脍炙人口的口水歌,带着洗脑的魔力,两个人又唱又跳的累的睡倒在沙发上。徐镜驰和罗白叠在一起,手里还紧紧拿着麦克风,像不可分离的难兄难弟。
罗白在睡前的最后一个意识是,早知道这么累,起码半年全家桶。
沈宁没有唱多少,但因为连日考研的压力和疲倦,让他早早就坐在地毯上睡着了。
江宇山拿着厚被子盖在了沙发上两人的身上,而后走到沈宁身边,他嘴角还残留着一点蛋糕的奶油。
喧嚣一夜的客厅回归了宁静,江宇山动作轻柔的抱起沈宁回到了卧室。
凌晨的温度低的刺骨,他调好暖气,将新换的遮光性最强的窗帘拉的严丝合缝,生怕打扰沈宁的休息。
卧室半点光也没有,江宇山坐在飘台静静地注视着沈宁,他拢了拢被角,轻轻用指尖擦去嘴角那一点蛋糕,他舍不得离开,沿着唇线挪动起来。
沈宁觉得有点痒,微微动了下唇瓣,露出的缝隙,润湿了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