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何书环推荐的那家小酒馆,这里快成她们的指定聚会地点了。
老板也认识了她们,今天专门送了一壶梨花白。
郑雅才举杯,眼眶就红了,“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但是说好了,你们一定要来看我,我也会给你们写信的。”
梅清浅被她弄的有些伤感,鼻子酸酸的,急忙打趣道:“那你字可得练好些,不然环姐给你回信,一对比你不脸红吗?”
郑雅被逗笑了,“是是是,我回去不仅练字,我还要修身养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纂花字。”
郑雅有些担心,“怎么感觉气氛不太多了?”
连郑雅都感觉到了,看来这姑娘心思还是挺细腻的。
“小雅,你先在这里看着,我有点事跟我丈夫商量下。”梅清浅跟郑雅打了招呼,随即和黎循去了街边人少的地方。
“怎么回事?”她低声问。
黎循低着头看她,突然朝她凑近了一些,可这是大街上啊,两人突然靠这么近,有点难为情吧?
梅清浅的脸又烫了起来,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那杜员外名叫杜康,跟周县令颇有渊源。”随即,他将杜员外的爹娘曾经救过周县令亲娘的事情讲了一遍。
“杜康平日里倒也不算太过胡作非为,否则周县令也不敢帮他,但周县令对他一直不满,可偏偏杜康很会哄周县令的母亲。”
黎循冷笑一声,声音中带了不屑,“再加上周县令的母亲身体不好,不能动气,周县令怕是又的偏袒杜康了。”
梅清浅嘴角抽了抽,“又是个叫康的,怎么我知道的叫康的都不是好人呢?”
康代表健康,是父母起名时对孩子的期盼,希望他健健康康,少病少灾,平平安安的长大。
听了黎循讲这段往事,想来杜康父母应该为人不错,至少当年救了周县令的娘是个善举,周县令的娘也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但是却因为恩情是非不分了。
至于周县令,也有写愚孝了。
黎循随即又讲了杜康之前强抢一家女子的事情,好在事情没有闹的太严重,女方也因为名誉最终收了赔银全家搬走了。
周县令在这件事里知道所有内情,但因为他娘的关系,没有惩治杜康。
“看来情况有点不乐观啊,难道真得搬郑大人了?”梅清浅有些发愁的问。
她并不想麻烦郑雅,或者说郑雅只是她的底牌,实在没办法才动用。
因为郑大人虽然是京官,但听说是礼部侍郎,这次来是为了国师祠堂选址的。
县官不如现管,现管的是周县令,郑大人插手的话,多少也有些不便。
另外,周大人肯定不会明显的偏袒杜康,就算郑大人插手,也治不了他什么罪,即便翻出来之前的案子,周大人也没参与进去,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说起来是道德上有缺失,却无法治罪。
可郑孺很快回回京,而周县令则依旧在此地上任,怕是以后少不了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