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看着眼前的公主,心中忍不住惊叹,竟然有这么漂亮又清澈的人儿,就好像一块透明的水晶一般。
只是蕊公主脸色白的几乎透明,显得有些不真实,可偏偏又多了些病态美。
梅清浅差点没看呆了,她如果是男人,肯定腿都迈不开了,但是又生不出半点亵渎之心,只觉得想保护这样纯净的美人,想为她做点什么。
“参加母后。”蕊公主挣扎着要行礼,但是刚刚下床腿就软了,要不是旁边侍女扶着,真得一下子跪在地上了。
皇后上前扶了她一把,露出慈爱之色,“你这孩子还讲什么虚礼,赶紧躺好了,你父皇找了位医女帮你看看病,或许有些法子。”
梅清浅飞快的看了皇后一眼,别看皇后表现的很心疼眼前的公主,但是她眼底压抑的厌恶情绪却逃不过梅清浅的眼睛。
不得不说,梅康在耍小聪明方面,还是挺厉害的。
外面又是一片议论声,周县令的脸更黑了。
这时狱卒被喊了出来,向周县令行礼,然后说:“牢里都是重犯,实在没有多余的牢房,也不敢把他们跟重犯放在一起,怕有生命危险,就只能将两人关在一间了。”
狱卒口齿还挺清楚的,继续说:“小的本担心他们问审之前提前通了话,还想多听着点,哪知道两人就扭打起来了,我可拉了半天才拉开。”
他扭头给周县令看他的脖子,“小的可没对他们动手,反倒拉架的时候他们连我都一起打了,大人你看看这伤。”
周县令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下面的人不会胡乱打犯人,但到底怕有个例外。
“去把那道士也带上来。”周县令吩咐道。
很快陈道长被带了上来,那伤比梅康好不到哪去,脸都快肿成猪头了。
“求大人为小民做主啊!”陈道长喊了起来,“那梅康骗我说女儿被妖怪附身,其实是想谋害女儿,事发他还把我打成了这样。”
“我没打你,你别血口喷人!”梅康叫起来,暗骂陈道长是个傻子,多好的机会啊,怎么没点眼色?
可惜两人互掐的太厉害了,任梅康给他使眼色,他都无法理解,还以为梅康是在挑衅他。
“什么伤仵作能验出来,就是找个有经验的大夫也能看出来,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公正廉明四个大字就在这里,容不得任何人来泼脏水。”梅清浅正色说道。
梅岭点头,“丫头说的好,县衙及大人们为百姓做了多少好事,摸摸良心,不能因为别人一两句话,就让大人们寒了心。”
这话不仅仅是讽刺梅康一家,也是说给外面围观的吃瓜群众听的。
到底谁才是这里的父母官?
这些年县令做的不错,不说犹如圣人一般存在,却能做到为民做主,替民申冤,就是县里治安也比以前好很多。
可这些人一看到点还不完全清楚的画面,就开始怀疑他们的父母官了,到底是他们对县衙没信心?还是自己太好骗了?
梅清浅前一世也见过许多这样的人,天生就是怀疑主义,有被迫害幻想症,一点谣言就觉得处处不公,愤然怒骂,真正的真相却不关心。
等发现骂错了,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只会说都是别人说的,别人让他骂的,可你自己不长脑子吗?
周县令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吩咐人去医馆请一名老大夫来,当众给大家说说两人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