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长安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空气中有这淡淡的青草的香味,显然这场雨下的时间有些长了。
“阿姆,你说娘亲是被人害死的吗?”
一个绑着垂桂髻的小姑娘直直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的这块墓碑,眼睛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有些红,她知道娘亲就睡在这里面。
“小姐可不许胡说,夫人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才香消玉殒的,别听那些碎嘴的奴才嚼舌根子。”
“是吗?我看见母亲哭了,那个晚上母亲哭了。”
锦娘看着面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心中也着实有些不好受,想到夫人这么早就去了留下小姐一个人,老爷听说等夫人丧期一过就会娶新夫人过门。
“哭了?应该是舍不得小姐吧,夫人这病大夫一早就说时日不多了。”
小姑娘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自己有些红肿的眼睛,她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也清楚母亲活的很难。
她是个女孩子。
而父亲又是一脉单传的独子。
她从出生就不怎么受人待见,而且她是个不太聪明的孩子,那些四岁就可以启蒙的孩子而言,她五岁就只会读:人之初,性本善。连亲人都认的不怎么全。
她家住巷子口,照理来说应该人来人往会有许多的小伙伴,可是她似乎就是融不进这些个同龄人的圈子,总是有人喊她傻子。
刚刚开始心里也会不怎么舒服,不过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骂着骂着也便不怎么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