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玄知道聂溪尘一向自傲,对女色上更是不上心,主动投怀松抱他都能岿然不动,无奈娶了一个,还似乎心有所属,估计这让本不愿成家的聂溪尘更厌恶了。
聂溪尘没有认同也没有否认,自然也不会将昨晚的事情告知自己的哥哥。只是忽然淡淡道
“这个公主,实在不像是一个公主!”
聂羽玄明白聂溪尘的意思,轻笑一声:“这个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不过……”
聂溪尘望着聂羽玄
“现在还是请一位教引姑姑吧,在我面前没什么,过几日圣驾回銮,母后应该会召见她。”
聂溪尘目光幽深,淡淡看着远处。
若久回去后,在自己的院子中闲的发呆,等着聂溪尘回来给自己一个说法,但是等到午后也没看到人,反而是看到了聂溪尘的弟弟,十八王子聂流商,一个跟自己同岁的少年。进门看到若久就笑嘻嘻地说道
“嫂子好漂亮啊,听说嫂子箭术非常好,不知道以后能否教教愚弟呢?”
对于聂流商的赞美,若久很是欢愉地接受了,或许是二人同是活泼不羁的性格,或许是相仿的年纪,让若久对于这个弟弟没有任何敌意,也是嘻嘻一笑,回道:“好啊!”
聂流商离开以后,若久就又一个人待在院子中了,她的身边就是一棵白槐,此时是仲夏,午后的阳光很是炎热,天空上没有一丝的风,地上斑驳的树荫中,花叶相印,却纹丝不动。只有一些知了一直叫个不停。吵得若久头都疼了。
本来就在想如何才能消了聂溪尘的气自己也要尽快回去,可是这都半天了,除了早上敬茶见到了以外,连中午用膳都没再出现,不禁若久心头有些烦闷,再加上闷热的天气,让若久心中更是想念西北的大雪山了。
心头懊恼,想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她头一侧,忽然看到桑儿歪着脑袋盯着白槐树上在看什么,若久起身也走了过去问道
“桑儿,你在看什么?”
桑儿道:“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虫子,怎么一直在叫,吵死了!”
“我也觉得!”若久一说,也抬头看了过去,发现在葱郁的树枝中间,趴着一只黑的发亮的虫子,它的羽翼成通明状立在后面,尖锐刺耳的声音很显然就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
左右闲着没事,若久兴致盎然地说道:“桑儿,我们把它给抓下来吧?”
“啊?”
“别啊了,我这就上去!”
若久不管桑儿一脸吃惊的神色,把自己的袖子一卷,中原服饰不比西北,都是广袖长裙,布料飘逸,虽然行走时翩然芊芊,但是却非常不方便。和西北劲裝窄袖,束腕结带不同。
若久卷了几次都没有卷进去,反而刮到了树皮,扯开了一道口子,本来若久还庆幸这种衣衫可以很好地遮挡了自己的护腕,但此时却觉得也束缚了自己的手脚。气的她大叫
“桑儿,找根绳子,我要把裙子和袖子都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