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安儿与沈轻涵熟悉。这事儿,若有安儿帮忙,定会事半功倍。
儿子,你别急着对安儿说,这事,咱们得慢慢来,徐徐力之。
安儿这里,让我与她说,我会想法子让安儿点头。你要做的,让安儿知道,你只喜欢她一个。明白吗?”
“阿娘,这样做,是不是有点……”
姜夫人打断钱景逸的话,“儿子,咱们也是逼不得已。
咱们家,那是看起来光亮,内里的情形,你也是清楚的,是不?
从你太祖父到你阿爹,皆是两袖清风的文官。若是像平常人家那般过日子,到也过得去。
可如今,娘娘那里隔三岔五的要银子,你阿爹只管朝我伸手要银票,还要我看得远。
是我不想看远吗?我心里清楚,王爷若是上位,咱们是从龙之功,王爷定少不了咱们的好处。
谋大事,不仅需要人力,还要财力。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是,那是银子,不是宣纸。儿子,你可明白阿娘的难处?”
钱景逸哪里不明白家里的难处,点点头,“好吧,儿子听的阿娘的。”
姜夫人拍拍钱景逸的手,“委屈你了,早些去歇着吧。我来安排,改天约着你舅母与小朱氏去慈恩寺上香,到时,你陪着去。”
钱景逸点头应下,“好,儿子听阿娘的。”
钱景逸起身拱手作别,从梅园出来,轻轻的吐口气,没有直接去前院,而是去了姜晨安住的玉清小筑。
姜夫人嫁进钱府,生钱景逸时伤了身子,之后再无生养,为了给钱家开枝散叶,只得大度的给钱侍郎一房接一房的纳妾。
姜晨安自小得姜夫人宠爱,在钱府,她有自己的院子,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极好的,最重要的是,这儿有钱景逸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