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男人再没用,也不会有女人真的不想嫁人的……”
“阿卿,我教你唱戏,你帮我逃。”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
摇漾春如线。
停半晌、整花钿。
……”
飘渺的歌声从弥漫着白雾的梦境中传来,依稀是记忆中的清清澈澈,空灵的不糅一点杂质。
歌声带有不可抗拒的魔力,一下子攫紧了她的心脏,隐藏在最深处的悲哀就这么一层一层的交织在一起束缚着她的神经让她喘不过气来。
傅卿眼角酸涩的无法睁开,泪水却像是倒流回了回去,只能尝到咸腥的苦涩却硬是流不出来一滴。
她的嘴唇翕动着,已经不自觉的跟着唱了起来:
“没揣菱花,
偷人半面,
迤逗的彩云偏。”
“傅卿的歌声是有妖气的,她生得那样的嗓子本就是用来勾引男人的……”耳边突地响起一群女子温温软软的笑声,甜腻又讽刺。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傅卿喃喃着,心里每一寸都像是被淬上了剧毒,泛着妖异的蓝光把她骨子里带着的狠厉发挥到了极致
“我不在乎!”她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出这句话,好像这样做了就可以真的不在乎……怎么可能不在乎呢?天知道她有多么迷恋师傅那样的歌声,脆弱精致的像是风一拂就会散了的微雪。
她们说的对,她傅卿生了这样的嗓子就是用来勾引男人的……她是一个吸血鬼,直到把男人的养分都吸干了才肯罢休。可这都是他们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傅卿忽的睁开了眼睛,她瞪着视线上方的青纱床幔,有一滴浑圆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下,很快就在被褥上洇染开来又蒸发在空气中。
她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