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樱回头瞧,见顾星睿神色匆匆的往陆一刀书房的方向走,她想,今日客来茶馆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睿哥急匆匆的出去,又这么急匆匆的去找父亲,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包子,我还有点事儿,你先回去!”说着她便轻手轻脚跟上了顾星睿的步伐。
至于为什么是轻手轻脚的,而不是光明正大?是因为有些事情父亲肯定是不会说给她听,但是偏偏她又好奇,那便只有自己去偷听咯!
她在书房外找到一个能够听的清楚而又隐蔽的地方,耳朵竖起来,认真的听着书房里顾星睿和陆一刀的对话。
因着她来的及时,所以她将他们的对话听的完完整整,陆一刀先开口,“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自镖局里多了那些东西后,陆一刀便派顾星睿去查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只有知道了这人是谁,他们才有抽身而出的可能,若是不知,他们只能为鱼肉,而那人为刀俎,这刀俎想何时切鱼肉便是何时,他们无力反抗。
顾星睿摇头,“不曾,此人,隐藏极深……”
陆一刀叹气,“有二心之人,无外乎永安侯,越王,以及吴王!”
永安侯赵松,乃是当今太后兄长,赵家乃是百年世家,其实力可想而知,太后当初支持当今圣上,无外乎是为了权势和利益,圣上也在登基后确实按照曾经的约定给了赵家不少好处,赵家一度成为五大家族之首,只是,人心总是不容易满足,赵家开始想要更多权利,这便会侵犯圣上的权利,圣上自是不依,加上羽翼日益丰满,于是便在暗地里开始打压赵家。
越王莫承简,先皇幼子,先皇在世时,他不过六岁,尚且年幼,并没有参与到夺位之中,且经过近十年的发展,圣上打压永安侯的势力,无形之间,越王母族实力一步步增长,难保其如今无二心。
吴王,吴世玺,异姓王,镇守边疆,为人野心勃勃,手中掌握数十万大军。
其实本朝能够翻云覆雨之人,除了永安侯,越王,吴王外,还有一个便是镇南王,顾星睿的父亲,镇南王原本只是一闲散异姓王,无实权,后娶了大长公主莫岚汐,也就是当今圣上的姑姑,先皇的父亲儿子无数,却只得莫岚汐一位公主,极其受皇上宠爱,当今女子能够同男子一样读书习武,甚至能够入朝为官,皆是大长公主的功劳。
大长公主又是女中豪杰,上过战场,杀过敌人,手中更是握着二十万的兵权,因着大长公主极受先帝父亲宠爱,所以她在成亲后不仅没有交出兵权,反而把二十万兵权作为她的嫁妆,所以说,镇南王也是有那个实力的,只是他们不愿意,而且顾星睿深知其母亲手中有这二十万的兵权,容易引起有心人的利用,遭皇帝忌惮,所以,作为独子的他才会来到文州城,跟着陆一刀学武,以表明自己无心官场的立场,减少圣上的猜疑。
“师父说的对,确实应该就是那三人中的一个,只是苦于一时无证据!”
陆一刀长长的叹气,眉宇之间是挥之不去的忧愁,“……睿儿切记,此事要尽早解决!”
“是,徒儿明白!”
“还有,今日客来茶馆是怎么回事?”
“今日客来茶馆那群官兵中为首的是安抚使杨集,杨集听人举报说客来茶馆有乱党,便带着官兵去茶馆抓人!”
“杨集,杨集……”陆一刀反复的念着这个名字,半晌,还是觉得陌生,便问道,“我在这文州城也生活了几十年了,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文州城有这么号人物?”
顾星睿解释,“他乃京城人士,原任从四品城门领,三个月前,他因殿前失仪,左迁为从五品安抚使!”
“殿前失仪?”
“三个月前有一场百官宴上,宴席结束后,喝醉了杨集不顾众人阻拦,跑到殿前告御状,告了太后娘家侄子赵庸城,罪名是强抢良家妇女数次,以及吴王勾结北林,意图谋反,还有越王在其领地私收税收,此事在京城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偏这是杨集喝醉了的醉话,又没有证据,太后盛怒,说此事极大的影响了赵庸城的声音,她给圣上施压,必须严惩杨集,圣上无奈,便给杨集安了一个殿前失仪的罪名,他便因此来了文州。”
“这杨集,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便坐到了从四品城门领,可见其能力出众,心思也必定是缜密的,这样的他,会做出殿前失仪这种事情?这背后,怕不简单啊!”
“徒儿也亦是如此认为!”
“既然他出现的如此凑巧,那便查查吧!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证据和线索!”
“是,徒儿明白!”
顿了一会儿,顾星睿道,“师父,倘若无他事,那徒儿便先行告退!”
陆一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