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词走后,苏怀瑾侧头看了看窗户,见之前在那的人也离开了。她的脸拉了下来,白遇这是什么意思!
苏怀瑾之前特意让南淮去嘱咐吴畏,守好院子不准放任何人进来,吴畏作为白遇手底下的得力之人,想必这点办事能力还是有的,可那一直趴在窗旁偷听的人又是怎么回事?能在吴畏手底下溜进来的人,若不是高手,那必就是白遇派来的人。她今天刚准备动的张词,白遇就能派个人过来,可见平时也没少留意她的一举一动!苏怀瑾不高兴了,却又没法去找白遇理论,便只好先将这件事放一边。
苏怀瑾低眉想起张词的事情来。既然乌鸫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与张词通信,也没有看见张词有什么能传信的机会,那就说明这个传信之人应该是张词身边的人。那人会是谁呢?
“公子。”南淮在门外敲了敲门。
“进来。”
南淮进来,将手中的竹筒递给了苏怀瑾。
苏怀瑾看见上面的五字,知道这是五姑姑对榔姆之事的回信。她把竹筒打开,将信纸抽出,缓缓展开,却发现信纸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她将信纸放到桌上,看来此事五姑姑那已经有眉目了,但这事却是宫闱秘事,她不该知晓。
苏怀瑾虽是苏家暗掌权人的接班人,但宫里的有些事她也是没有权利知道的,毕竟这种事大多都是丑闻,丑闻的话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哎,皇家真是滩浑水。说来也是,那么多女人一个丈夫,那么多孩子不同娘一个爹,能消停就怪了。算了,刘子为以后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苏怀瑾又将心思转回到了张词的这件事上。她想了许久,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记得她让人去查过张词,卫辉堤坝出事不久后,张词低调的抬了房小妾进门。她当时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想,在那种时候还有心思抬小妾,若不是张词心大,那便是那个小妾有问题了。
苏怀瑾摇摇头,轻笑了两声,若真是这样,那魏英确实有些意思,这没事就爱给人塞小妾的毛病,不知背后得挨多少骂。
东浅看主子笑了,便猜到是主子的心事已经解开了。苏怀瑾刚才一直在想事情,东浅不敢打扰她,遂现在才开口道:“公子,张同知那不用派人去守着吗?”
苏怀瑾听完东浅这话,脸又拉了下来,哼道:“这事哪用的着咱们操心,自是有人会去办的。”
东浅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苏怀瑾确实没说错。
吴勇回去向白遇详细的说了一下苏怀瑾审张词并将张词关押进州府的事,白遇点头表示知道了,想了想,吩咐吴勇找两个可信之人去守着张词,防止张词被人暗算。
吴勇领命退下。
白遇待在自己的帐篷里,沉思着,既然苏怀瑾已经查到这步了,那他要不要将那个东西给她?
还是再等等吧,不急。
尉氏差人去州府打听,她心想都已经这么晚了,张词怎么还不回来。她在屋里坐立难安。这次文氏也很焦心,她不再像上次那样不当回事,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张词,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两人等了许久,才等回那被派去的小厮。
小厮一脸愁苦的说道“小人去了州府,却听州府里的人说,老爷犯了事,被上面来的那位苏大人给关进牢里去了。”
文氏跌坐在椅子上。
尉氏还算镇定,继续询问小厮:“你可打听到老爷是犯了何事?”
小厮摇摇头:“并未,好像除了苏大人身边的人,其余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