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来何事?”慕容景舟细细打量着苏也四人,警惕着,手微微作势护着身后的门。看这几人的装扮不像寻常人家,但应不是家中来者,也不像杀手。
“公子。”小童子慌忙的跑到他身边也有些害怕的看着他们。
苏也不慌不忙的探量着这个小院,这个地方位于西城的边缘之地。小院墙边有一棵大大的柳树,院内种了些花花草草,显得这个朴素的小院透着温馨又恬静。
“来与先生做个买卖。”苏也也不拐弯抹角,她可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说也显得自己有诚意些,毕竟他们现在的处境……
眉头紧锁深思了一下,有几分不解:“买卖?”
苏也散漫的走了几步,附身细看着面前的花草,有意无意的说着:“对,关于先生爱~人的买卖。”
苏也的话触及了他的逆鳞,慕容景舟瞬间目露煞气的看着苏也。若她再说句过失之语,便要她出不了这个门。
苏也毫不在意,接过承林手里的锦盒:“这是千年人参,先生应该知道这天下再难寻的这千年之品,少一年这药效不佳,甚至可以说是没用。”
原本如蛇般恶毒的凶目瞬间软了下来,双目紧盯着苏也手里的东西,他犹豫了。千年人参……他不是没寻过,可基本不是被父亲收了就是被父亲毁了……他苦寻六年,被人骗过,散尽万金都未寻得。
看着人有些动容了,苏也乘热打铁:“先生放心,我只要先生两年的时间,且不会逼先生做任何违背道德仁义之事。”
“可……我……”
“我今天来这儿,自然也知晓先生与他人有君子协议。可……”低头会心一笑:“这东西不是还未到先生手里嘛,再说了……以毒攻毒,您爱人的身子骨可受得了?”
这话让慕容景舟心动了,是啊~以毒攻毒以他的身子骨自是受不了的,可他也是在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父亲所下之毒岂是好解,他夜以继日的终是找到解毒之法,谁知父亲又横插一脚,耽误解毒的最佳时期,如今这毒已深入骨髓。苦于寻不到千年人参,他只得出此下策。
“而且若是被慕容家主知道你二人在此地……那人恐怕也保不住你二人。”她慢慢的、循循善诱,一道一道的翘开他的心门,消除他所有的顾虑。他可以帮她,让顾溪余那边少一员大将,而她也可以给他眼下想要、所需的一切。
苏也一话让他彻底动摇了,他确实害怕,神色紧张:“你能?”
“自然。”
“我答应你,但你说话要做数。”
“承林。”
承林稍作狐疑将手里的锦盒给慕容景舟拿了过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是他苦苦所寻的的东西,内心的酸涩一下子涌了上来:“这……”
“我信得过先生,而今这东西收了先生自然也是跑不了了。”
把东西交到小童子手里,揖身道:“那景舟谢小姐信任。”
“那明日我再来与先生商量大致事宜。”
东宫————
“沐彦其原本打算在去元国的路上暗杀殿下,怎料萧家派人出手,负了伤,如今匿身在城西。”
“城西?”
杨川继续道:“城西鱼龙混杂,相较于其他三地较混乱,不好排查,不过……可以确定他确实在那儿。”
“当年可还有幸存人员?”
“没有……所有相关相识人员一律遇害,户籍资料皆被毁。”
“那个沐家老仆呢?”
“四年前就去世了,周围人也并未擦觉他有异动之举。”
容述皱着眉头,看来目前只能从沐彦其这边入手:“渝福那边呢?”
王凌被问到连忙开口:“有人说那段时间在劳山附近夜间瞧见了鬼火,听见了响声。”见容述未说话便继续:“去查看之时,可恰巧那几日连下大雨,偶有村民上山采药,所有痕迹皆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在附近查看并未发现异样,但最可疑的地方应该就是那儿,其他地方都未发现异样。”
“再细细查看。”第二批过了渝福,而第三批未过渝福,这个地方很可疑。那些人能把东西放那儿,自然是那个地方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之地。应是故意选了风雨天气,便于遮掩。
“是。”
容述陷入了沉思,顺公公和杨嬷嬷的户籍信息被毁,宫中所识之人皆遇害,当年之事所知之人皆无一生还……到底是谁?当年母后的死亡真相到底是什么……背后之人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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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听说了吗,这长西闹蝗灾,唉~你说这是怎么了啊今年。”
“切~怎么回事?还不是那废物太子。”
“小心你脑袋,”
“关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