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随着魏铮进军国都长安,一举攻破宫城而变的很快。
他顺应民意,由部曲将臣拥为新君,将楚室皇权彻底颠覆,一统分崩离析的江山,改朝换代。
忙得不可开交。
转眼离他离开信都的日子已经快三个月了,温宁依旧被囚禁在信阳行宫里,一步都没有能跨出那个门槛。
魏铮接到信阳急传而来的书信时,他正打算派人将她接到长安来。
而看到这封信后,他这心便更为急切了,犹如火烤一般,一刻也等不得,竟抛下事物自己亲自赶往信阳行宫。
来信说她有孕了。
她又有了他的孩子。
这个孩子一定能将他们的关系缓和过来。
三个月了,离开她整整三个月,他控制不了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不管怎么样,她是他魏铮的妻子,他前后想过了,她并非真的与秦策有染,只是她若要离开建州离开他,这世上便只有秦策一人能帮她了。
可……她不能离开他,她是他的,只他一人的。
他们说女子是可以哄的,那他若把天下把后位捧到她眼前,她应该会消了这些日子来对他的怨。
他要这样哄她,他还从未哄过她。
魏铮慌了这么久的心,在天下终于落入他怀时的这一刻渐渐安稳了下来。
他快马赶至信阳,下马直奔她在的地方。
可行至门口时见到侍女惊慌从屋里退出来,抬眼见是他来了,立刻惊惶跪下:“陛下,夫人她……”
尖叫声从屋里陡然传出来,魏铮心头一颤。
“温——母亲!”
于氏发钗凌乱,歪扶着桌台,转头见是他来了,哭叫起来:“铮儿,温宁这个毒妇,快!快拦着她,她竟要杀害婉莹!”
“表哥!”
此时被匕首抵着脖颈,已经见了血的柳婉莹面色惨白,朝他投过的目光,泫然欲滴,惶惶万分。
“温宁,松手!”魏铮一步上前,抓住她要去割喉的手腕,一拧,匕首就从她手里滑落了下来。
柳婉莹顺势软倒在他的怀里,不及他反应过来,本来歪倒的于氏已经冲过来扬起手臂狠狠地甩了温宁一巴掌。
“你这个歹毒的恶妇!”
她挨了这一巴掌,趔趄了一下,他惊神间要去扶她,却被她推开,自己扶着身边的柜沿站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