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有一天小芳也有主动挂她电话的时候，她记得小芳和她说话的时候，眼里全是她。

记得小芳很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神情，记得小芳看见她，笑意便自然浮现出来…

错愕的盯着黑屏的手机屏幕，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东西在渐渐消失。

——

抱住双膝，埋头大哭起来，好像挂掉明月的电话用了她此生最大的勇气。

她还能怎么办，她天天在家被老妈说，在学校她反抗不了，一直被欺负，一进到班上，她只能任由她们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扯头发，帮她们写作业，甩巴掌，脑中回荡的都是她们嘴里吐出来的粪，就算没有碰到她身上，她也呕吐难忍。

“你不是有一个朋友吗？她怎么不帮你了，是不是不要你了！”

“你看看，你现在一个朋友都没有了，真可怜呢！”

“不过是碰你一下，小气鬼！”

“大家快看，小芳这个样子好不好笑！”

“你是不是要哭了，你要是哭，那你这头发可就奉献给剪刀了呢！”

“你不是很豪横吗，怎么不反抗了！”

即使这样，她还是咬住了手，她不想任何人看见她哭，知道她哭，尽管那人是妈妈。

从面无表情的哭到嚎啕大哭，越哭越觉得委屈，她知道，她只要跟明月说一声。

明月就都可能拿刀去砍她们，但是她不敢想后果，这是明月，她们要是伤到明月怎么办，明月可是她最宝贝的东西。

现在她们还没有去打明月的想法，如果因为她，她不可能让明月受到伤害的。

“小芳，出来吃饭了。”

慢慢的起床，拿起桌子上的镜子，是一双失去灵气，布满血丝的眼球，眼睛现在又酸又痛，脸上满上泪痕。

她知道，她现在的声音应该很是沙哑吧！

敲了敲小芳房间的门，声音中满是不耐烦，甚至还有些怒火。

“你在房间里干什么呢，叫了你那么多遍，也不应一遍，叫你吃饭，又不是叫你做什么。”

喝了一口水，拿纸擦干脸上的泪痕，感觉声音不是特别哑了之后，才嗯了一声。

陈妈妈并没有听出什么，可能在她那里，她压根不会注意那么多细节，也不会关心她是否开心吧！

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明天会更好？

坐在桌子上吃饭，看见小芳的衣服，想起洗衣服时的情景。

“看着你就来气，你这几天还把衣服给弄破了，你当我赚钱容易呀，你当我家钱大风飘来的呀！”想起那衣服领口那破了，还要她缝，真是不省心，如果再烂一点，会不会就要重新买过了。

小芳低头，不知道怎么说，她如果说出是别人扯烂的，会不会又让她别惹事，让她去道歉，带她去求神拜佛。

吃完饭，便主动请缨去洗碗，妈妈拍掉她要收拾碗的手。

“就你，你会洗碗，你能洗干净，你就学习有点能耐！”

然后便收拾碗筷，端着碗筷去了厨房。

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来麻木了就不怕被人碰了呀！

进去书房，没有拿起课本，就算拿起，现在大概也看不进去。

听见妈妈的脚步声向她房间这走来，把手机放在一旁，迅速拿起语文书翻开。

妈妈走进来，瞧了眼小芳桌子上的书，温柔的笑了笑，把切好的水果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