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出来要去看下合适的房子,可运气就是那么的差,走了好几条街,都没找到合适的,半个城都要转过来了,婆子在后拖拖拉拉:“姑娘,先回去吧,改日再出来瞧。”丫环也是累的擦汗,谢山风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己的事劳烦别人跟着受累,点零头:“那就回去吧。”
婆子神色一松,笑着:“其实别业住着挺好的,姑娘干嘛要住出去呢,咱们侯爷待您也不错,姑娘不如就住着呗。”
正是因为他待她不错,才要搬出去,付出总要有回报,张怀月愿意付出,她是想回报点什么,可没时间啊,她在这里的没有将来可言,实在是不好意思面对张怀月的殷殷笑靥。
婆子姓施,丫环叫柳叶,两人话里话外都在为主人话。
柳叶笑着附和:“侯爷是好脾气的人,姑娘何必舍近求远呢。”
不得不,张怀月将下洒教的很有一套,离了别业,还记得帮他好话,记起在吴城的时候,谢山风见识过他的臭脾气跟毒舌,好脾气这三个字不是来形容他的。
她笑笑:“先回去吧,不急。”
回到别业,脱了幞头,散了长发休息,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伸手摸她的眉眼,睁开眼,入目温玉似的一张笑靥。
“醒啦。”见她睁眼,张怀月直起身。
谢山风眼神迷糊着,刚睡醒脑子里也是糊涂的,朝窗外看了眼,乌鸦鸦的黑压在门楣外,都黑了,她睡了多久啊。
揉着眼睛坐起:“你回来了?请假的吗?”
张怀月摇头:“不是呢,偷溜出来的,想你了。”
谢山风瞌睡都被他吓没了:“偷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快回太学去。”进去不容易,为了想见她这样的事,被赶出太学不但十分可惜,还很没面子。
张怀月哈哈大笑,将她搂在怀里:“傻子,怎么可能偷溜呢,我倒是想翻院墙,就是守卫太多,翻不出去,我请假的。”
谢山风哦了声,看他身上的衣服,张怀月穿太学里的校服,青白底滚镶苍色,雪白的衽领里衣,大家穿的都一样,区别大概就是因为各自面孔气质的不同,赋予衣裳另外的味道。
“你今出去了?”
“嗯,去了书局。”
张怀月眼睫闪了闪,笑着问:“去找房子啦?”
谢山风看他眼,下榻穿上衣服,她的一举一动别业的下人都会回报给他,有点监视的意思么,那她更要搬出去了。
“这里不好吗?你有什么事跟我,我去给你办?”
谢山风抓头,长发穿过指间,梳子在手上翻来覆去。
“也不是不好……”
“那为什么呢?”
他的手扶上她的肩,轻声问:“你既了再这里时间不多了,那我们为什么要浪费不多的时间呢?我请假回来见你,难道你不想见我吗?”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谢山风面有些烫,太让她为难了,离开吴州很大的原因是任务失败,她不想跟着纠缠下去,本来就不对,干脆的断掉了,没想到张怀月也到了都城,这样子是扯不清楚,不清楚了。
叹了口气,梳子扣在桌上,望着窗外黑沉的色,硕大的芭蕉树侵染了夜色变成张牙舞爪的形状,全然没了白的雅致稳重。
“侯爷,你会三妻四妾吗?”
肩上细白的手指拢紧,他凑的更近:“有你,我便不会。”
啧,这话回答的很模棱两可,反过来的意思就是,他会樱
谢山风斜睨他,扫开他的手,站直了背脊束手:“我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