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休休把自己的小宝马“藏”在地下停车场,小跑着出去,顶着寒风站在路边,乖乖地等到霍仲南过来。
“哥!钟霖哥!”
颜狗就是很容易被征服。于休休看到霍仲南的脸,就把在毕红叶那里受到的冲击忘到了脑后。
钟霖笑眯眯地应了,发动汽车。
霍仲南则是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揪起眉,“不冷?”
于休休搓搓手,捂脸:“不冷呀。”
霍仲南面无表情地把车上备用的毯子取过来,二话不说搭在她的身上,“以后出门多穿点。”
“???”
于休休看了看自己的衣着。
不少啊!
休爷火气旺,穿那么厚干什么?
有一种冷,叫你哥哥觉得你冷,她明白了。
“谢谢哥!”于休休笑嘻嘻地接受了好意,把自己裹得像一颗粽子,愉快地看着窗外渐暗的街景和渐亮的灯火,“咱们去吃什么?”
霍仲南眉头紧锁:“你叫我什么?”
“嗯?”于休休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你叫我什么?”他又重复,十分严肃。
于休休恍惚一下,“哥啊?”
大概是心里已经接受了哥哥这个定位,她在钟南面前,渐渐有了做妹妹的自觉性,这声“哥”,叫得自然又放松。
霍仲南沉默。
于休休看他脸色不好,“难道说不能叫哥哥了?还是你想到了新的称呼?”
霍仲南:“为什么省略一个字?”
呃!?于休休差一点被唾沫呛到,“哥和哥哥,有区别吗?”
霍仲南顿了片刻,闷声说:“没区别。”
“哈哈哈哈!”于休休完全没有get到他的别扭,笑嘻嘻地说:“你今天是不是又受渣老板的气了?说出来,我帮你开心开心。”
霍仲南:“”
一个“渣”字,要贯穿始终了吗?
“哥哥!你今天不对劲儿嗳?”于休休歪着头看他,黑漆漆的眼里有一种真切的关心,把霍仲南心里那根莫名提起的弦,又摁了下去。
他发现了。
哥和哥哥有区别。
至少,于休休叫他的时候,有区别。
她叫哥哥的时候,声音更甜更软,像个讨糖吃的小孩子,可爱又亲近。叫哥的时候就只是哥了。嗯,不够亲昵。
“真的被欺负了?”于休休不开玩笑了,整个人严肃起来,“又是因为浮城对不对?现在项目停工,当初促成这件事的是你们那渣老头儿肯定看你们不爽!”
顿了顿,她伸长脖子,“是不是呀?钟霖哥?”
钟霖心头一跳,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额是。是的。”
他发现每次碰上于休休,都很容易倒霉。于休休的每个问题,都有可能让他送命。
于休休察觉到他的犹豫,想了想,“我看是没怎么欺负你吧。你那么会做人不像我哥,不爱说话,不会讨好别人,肯定最受气”
咳!
什么叫会做人?
妹子,别表扬我了,我怕!我怂!
钟霖瞄后视镜,“哪能呢。老板就是老板,就连欺负人都是很公平的。一样一样,大家都一样。”
于休休看他就不老实:“你别骗人了。你看,要是老板不喜欢你,怎么可能给你配这么豪的车?我哥,他什么都没有。”
钟霖内心快撕裂了。
小祖宗!你哥就是因为车太好了才不敢开出来见你好不好?
我这小破车,一百多万怎么就是豪车了?说好的暴发户气质呢,目光不要这么短浅好吗?
“主要是我和钟南的工作性质不一样。”钟霖寻思也不能总当面怼老板,怕秋后算账。
可他刚要解释,就从后视镜里看到老板黑漆漆的眼,马上咽下后面半句,换了话风。
“当然了,钟南老实,交际能力差,又不爱讲话。确实确实比我待遇差一点。”
“果然吧,果然吧,我就说嘛!”
于休休恨得牙根儿痒痒,为哥哥抱不平,再看霍仲南时,眼神温柔得快要把人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