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张郃对于崔太公认识自己有些好奇,但出于礼貌也没有相问。
崔太公微笑着打量了张郃一眼,同样没有多说什么,转过身对麴义说道:“贵客远来,屋中请!”
“讨扰太公!”
“请!”
一行人穿过庭院来到厅中,大厅内早有下人摆好软席,众人分主客跪坐席上。
相互寒暄了几句,麴义起身对崔太公抱拳说道:“实不瞒太公,因袁绍不能相容,晚辈汇同儁乂并安平人牵招,领些许士卒迫不得已离开冀州,另寻安身立命之所。
怎奈走时匆忙,粮草不曾多带,晚辈及手下千余人马面临断粮窘境,幸昨日偶遇伯平,方知太公家在此处,虽然冒昧,但望太公念在晚辈与季珪兄手足情分上,帮衬一二,晚辈麴义拜上!”说完弯腰深辑一礼!
正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麴义深知自己如今的情况,所以从一开始便对崔太公行子侄之礼,目的就是打崔琰的这张感情牌。
“啊呀……使不得使不得,将军快快请起,老朽当不得如此大礼!”崔太公听完心中震惊,但脸上面色不改,急忙让小厮扶着自己起身,走上前亲手扶起麴义。
“太公……!”麴义被崔太公扶着起身,望着崔太公双眼微红,满眼深切!
这时赵浮也起身说道:“太公当知,那袁绍与公孙瓒对峙界桥,堪堪敌对,祸福旦夕之间,幸得麴将军领兵先登,大破公孙瓒数万白马义从,方得保全!
怎料那袁本初不思感激却心生忌惮,欲借饮宴之名暗害麴将军,亏得牵招高义,暗泄机要,方使得麴将军逃脱性命!
太公明鉴,非是麴将军不忠,实是那袁本初丧义,不能容人尔!”
崔太公听完微愣,问道:“哦……却有这等事?那牵招莫非是乐隐公门下,在袁绍帐下任从事的牵招牵子经乎?”
“正是,太公亦听说过此人?”赵浮回道。
崔太公听完脸上露出了然之色,点头回道:“常听犬子言,河间张儁乂,安平牵子经,皆文武双全,高义之士,因此相知!”
“诸位请坐!”崔太公让得几人落座,自己也回到主位坐好,缓缓说道:“军中之事老朽不便多问,但麴将军缺粮之事却勿多忧,不提吾儿与将军手足之交,单说将军于动乱之初,亦然领族人出西凉,从军报国难,只此高义便叫老朽佩服!
吾崔家虽是清河小户,然亦有些许余粮,粮草之事便包在老朽身上,绝不叫将军为难!”
麴义听到崔太公答应资助,心中大喜,赶忙再谢!
最关键的粮草问题解决了,麴义心情大好,聊天也畅快起来。
聊了一会,崔太公有意无意的问道:“不知麴将军接下来做何打算?”
麴义心里微动,故作叹息道:“事发突然何去何从还未想好,眼下乱世将起,天下难觅太平,吾等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自求多福尔!”
崔太公微笑着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将军虽眼下坎坷,然真金不怕火炼,早晚否极泰来,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