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逸略微烦躁地将节礼单拿过。
扫了几眼,大怒,“年前寻到的那张陶溪知真迹没放上?!”
管事一抖,“这,这画王妃要了过去,奴才以为,是王爷同意了的。”
赵煊逸将节礼单狠狠地扔了。
“她是这样跟你说的?”
“王爷息怒。王妃只是说您同意了的,这库房里的任何东西,您都许诺给了王妃。奴才以为……”
“放肆!本王何时作过这样的承诺!”
“柳思菡,这是越来越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主子一怒,虽然发怒的对象不是他,但也不免心惊胆颤。
万一迁怒了……
“王爷请息怒……”
“你也是,怎么不求证?身为管家,连这点事都不清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下去领罚,若有下次,你这差也别当了!”
“谢王爷!奴才这就去领罚!”管家两股战战的,退出了书房。
顺带那张节礼单。
管家心里纳闷,您夫妇二人的闺房话,他又没去听墙角,他怎么知道?
哎……
赵煊逸自然不会为了一张古画,去找柳思菡算账。
即便这张古画是他为了在自家父皇面前讨个好的工具。
他发愁了。
踱步间,他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看着的是一帮御医。
摇头叹气。
他,这是怎么了?
“王爷您醒了。臣下参见王爷。”
赵煊逸让他们平身。
“本王这是……”
“回王爷,”说话的是一干瘦老头,花白的胡须扎成一辫子,神色间尽是凝重,“王爷身重剧毒,恐怕,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