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仍自迷迷糊糊的郑鸣忽觉有人触碰自己大腿。
郑鸣一惊,猛地抬头睁眼,却见自己雪白一条大腿连带大半个屁股露在外面,一名年轻女子正在拉扯被角,似要重新盖好。
足足过了几秒,郑鸣方才反应过来,随着一声尖叫口中发出,便连头一起迅速钻入被衾之中。
女子不曾料到这位钦差竟有如此举动,一时竟被吓得傻了,于是呆在原地,宛如雕塑一般。
片刻之后,郑鸣偷偷露出头来,才见女子姿势不改,竟似从未动过,眼圈更是早已泛红,就差流下泪来。
再看女子身上打扮,上身仅穿一件藕绿色长袖短衣,下面一袭素色拖地长裙,虽是细布制成,终归没有一丝绸缎,郑鸣登时明白这是一名前来伺候自己的婢女。
瞧她那个怯生生的委屈样子,郑鸣心生不忍,于是赶忙想出一句合适话语,改为柔声说道:“本官自会穿衣,你在门外等候便好!”
片刻之后,才有一个“是”字传来,只是已然带了哽咽之声,那婢女似乎被吓哭了。
郑鸣本要安慰几句,可有不知该说些什么,但闻脚步轻轻响起,接着便有一声吱呀传来,已然出门去了。
郑鸣再不多想,赶忙翻身下床,然后去拿放在床头的那身官服,可足足转了两圈也未找到,直到回身之时,才见那身四品官服正整整齐齐得撑起在一旁的晾衣架上。
“莫非我记错了?”
郑鸣将官服拿起,忽见衣面皱褶全无,洁净如新,似乎已被浆洗过,再看一旁,还有那件穿越前便贴身穿着的泳裤,竟似也被清洗一遍。
郑鸣不由大囧,心里急急想道,“难道昨夜睡倒之后,她竟又进来拿了自己衣服,可当时自己正一丝不挂,谁知道她有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转念一想,郑鸣却又见怪不怪起来,只因在中国古代大户人家,婢女全是主人花钱买来,自小养大,身份十分卑微,其中又分粗使与细使两种,粗使用来洒扫庭院、烧火做饭和浆洗衣裳。
细使则在主人屋里做些洗脸打水、伺候洗澡和穿衣叠被这类轻活,相貌姣好的偶尔也被主人用来发泄yu火或招待客人,丝毫没有地位。
因此,刚才那一幕实在正常不过,只是因为自己在男女平等的原时空待惯了,这才大惊小怪起来。
于是,郑鸣再不多想,穿好衣服,被子也不叠,见早有洗脸水和干净帕子摆在那里,郑鸣也便不再多问,洗漱一番之后,便将屋门拉开。
刚一出门,却见那名婢女正自跪在地上,脸上湿漉漉的,似乎刚刚哭过。
郑鸣看得有点心疼,本要上前去扶,却又顾及此时自己的身份,于是只得故作矜持,“起来吧。”
婢女赶忙点头,随后慢慢站起身来,郑鸣这才发现,虽是穿了一身下人衣服,身材却是凹凸有致,十分苗条,郑鸣不由来了兴趣,“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老爷,小婢名叫玲儿。”婢女依言抬头,却是眉眼低垂,不敢看出一眼。
“玲儿……好名字!”乍见那张清秀面孔,郑鸣不由心中一软,“以后记住,下次再要进门,记得先要敲门。”
“是,老爷!”玲儿怯生生再答一句,声音又软又糯,十分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