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本王想,没有人愿意说出去吧?”
六王爷目送着柳清风逐渐走远,转过身来看了看还在堂上的肖娴雨、乐其法等人,他接着说道:“本王希望六扇门的名捕能,能快一点揪出背后的黑手,免得本王天天如此这般担惊受怕!”
“这是自然,王爷放心,我等自然会努力解决背后黑手,保全王爷平安无恙!”乐其法站了起来行礼说道,六王爷看了看乐其法,又转眼看了看恭恭敬敬的刺史薛大人,点了点头将扳指戴了回去,朝着公堂之外走去。
“恭送王爷!”
“免了!”
六王爷一行人消失在视线之内后,乐其法站直了身子,看了看一旁的肖娴雨,朝刺史大人告罪一声,便也带着六扇门的一干人等离开了衙门。
办案总不能只停在嘴上,况且现在案情越来越复杂,他们必须做好一切准备,以面对各种容易发生的事件。肖娴雨魂不守舍的走出了公堂门外,接着抬头便看到了她师兄乐其法面色复杂的看着她,她愣了愣接着开口说道:“师兄,你怎么了?”
“你随我去大牢一趟,柳清风的身份还未确定,我必须要知道他所知道的一切。”
肖娴雨点了点头,两人吩咐手下的捕快自行离去,转身便朝着大牢而去。正江大牢此时由六扇门高手管辖,他们二人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便走了进去,径直来到了天字一号牢房。
“呦,二位稀客啊!”
柳清风躺在草垫之上,看着站在铁门之外的肖娴雨二人打趣道:“虽然这大牢不是我的,不过这一亩二分地现在归我,这一无茶水、二无点心,还望两位不要嫌弃。”
“柳清风,我们二人到来所谓何事,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乐其法没心思和柳清风抽浑打趣,他开门见山说道,“我现在想知道在阿雨遇到你之前发生了什么,我还想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告诉你可以,可是你得让人给我送两壶烧刀子来!”柳清风从草垫上坐了起来,微微一笑说道,“你若现在拿来,我便今日告诉你,你若明日拿来,那我便明日告诉你......”
“柳清风你......”
肖娴雨顿时火了,可是还没等他说完话,乐其法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接着一挥手一旁候着的狱卒便出门打酒去了,他转过头来,蹲在铁门之外,望着柳清风笑道:“酒一会就来,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爽快,既然如此,我便将我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你!”柳清风轻拍手掌,从草垫上坐了起来,缓步走到铁门处席地而坐,笑着看着乐其法,接着说道,“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便一五一十把我所知道的统统告诉你,七日前,我......”
接下来的半刻钟里,柳清风把自己从落风湖夜里遇袭到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乐其法,肖娴雨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补充一两点,反而显示出了柳清风话语的真实性。
“大人酒打来了!”
他们刚刚说完,柳清风正好说完,一伸手说道:“来吧,把那两壶酒给我吧!”
“原来如此......阿雨,我们走!”乐其法在一旁消化了半天柳清风的话,急忙站起了身朝着外面走去。这一来一回那个抱着酒壶的捕快也不知道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大人,这酒.......”
“你自己留着吧!”乐其法闻言停下了身子含笑看着柳清风,仿佛从他的脸上、眼神之中看出来不一样亦或者紧张、焦急的情绪,可是他错了。
“你确定你不兑现承诺?”柳清风站了起来整个人伏在铁栏杆上,望着乐其法笑道,“你就那么肯定,我所说的是真的?”
“.......把酒给他!”
乐其法脸色不变,可是心中猛然一惊,方才关顾着想案情了,却忘记了柳清风的话,是不是真的。他想了片刻,还是觉得把酒给柳清风,最起码能图个信守承诺的名义。
“哎,这才对......”柳清风从捕快手中接过两个沉甸甸的酒壶,笑开了话说道,“你放心,我这人说话一向实诚,童叟无欺,你且放心吧!”
“......走吧。”乐其法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柳清风,深呼吸两次,缓解了一下心中郁闷,接着朝大牢之外走去。
“青萍前辈,我可没食言,出去一趟就搞到了烧刀子,怎么样?”
柳清风将一壶酒放在草垫上,另外一壶随手一抛,便划着神奇的抛物线飞到了对面的牢房之中,只见一只黑黝黝的手伸了出来,稳稳接住了那沉甸甸的酒壶。
“你这后辈倒是有趣至极,若老夫再年轻个二三十岁,定然要与你结拜,只不过眼下只能算个忘年交了!”青萍手掌微震,震开了酒塞子,接着一仰头,一股股清冽浓香的上好烧刀子烈酒就这样灌入了他的嘴中,随着喉结的阵阵蠕动,最终化作一团烈火,燃烧了青萍的灵魂。
“这倒是我第一次饮这烧刀子,倒是有些好奇了。”柳清风见对面牢房烈酒化作银线消失不见,顿时心中洋洋,轻轻扒开了酒塞子,便是饮了一口。
“如何?”
青萍话中带着些许醉意,开口问道,从他的视角看,只看到柳清风面红耳赤,倒是有些喝醉了。柳清风饮下那一大口,顿时觉得生生吞下一颗烧到通红的铁块,一团烈火顿时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