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吗?”
柳成宁怀疑的说道。
“嗯。”
林凤歌微红着脸,弱不可闻的应了声。
这借口丫的连他自己都不信,劳是他脸皮这么厚也不免有点发烫。
“北齐地区临近西域,各族各样的人都有,所以齐王会两句异族语言也很正常,不稀奇,嘿嘿!”
韩布也是一张老脸尴尬的站出来替林凤歌解释两句。
“这齐王是不是……。”
一个大臣小声的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你胆子还真大,居然敢议论齐王。小心治你一个妄言罪过!”
“额……等等,你们好像都搞错方向了吧,我们不是在谈论陈近言的祖父陈景辉吗?”
“对呀!差点被齐王给搞得忘了正事了!”
有一大臣回过神来一拍大腿叫道,赶紧走了出来看着天子:“陛下,这个陈近言乃是陈家余孽后代,万万不可托以高官重任啊!”
“侍郎大人说的对,当年祸国余孽之后怎么能在朝为官呢?当年没有将陈家余孽赶尽杀绝就已经是先皇开恩了,想要再次享受圣恩,门儿都没有!”
“这次我也支持小丞相的提议,祸国之后确实不可在朝为官,让陈近言当了五年的县令已经是陛下您额外开恩了!”
“你,你们……。”
陈伯言愤怒的就要上前去驳斥这些大臣,只是刚要走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牢牢的拉住。
转过头就要怒骂过去却对上陈近言他那近乎平静的眼神,“大哥,我们……。”
“让他们去说。”
陈近言眼神平静,淡淡的说道。眼睛里看不到半分的恼怒。
“哼!”
陈伯言转头也只得生气的冷哼一声,绝了去找麻烦的念头。
朝堂上关于陈近言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林凤歌的眼皮子底下。
不管陈近言是不是穿越过来的,当凭这份宠辱不惊的心性就足够得到林凤歌的重视了。
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常人所不能成。
乱世将至,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余秋原笑呵呵的站了出来,“陛下您看到了吗,在场的大臣又有谁支持陈近言?”
“支持他,便是支持当年的乱成贼子!”
余秋原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喊的。
恢弘明亮的神龙殿上响彻着余秋原慷慨激昂的声音,哪怕是在他这句话说完后,大殿上却依然回响着余音。
“大人此言差矣!”
余秋原余音未落便响起了一道更为沉厚深沉的声音。
李瀚海佝偻着背影再次地站了出来。“陛下,陈近言的才能经过这么些事想必陛下心里一定有数了,况且当年陈家是否叛乱还尚有诸多疑点,不怀疑被人陷害的可能。所以还望陛下明察秋毫。”
说完后,李瀚海伛偻着身看着离自己不足两尺远的余秋原,高声质问道:“小丞相处处刁难一个七品县令居心何在?难道是害怕这个七品县令官做的太好了,令大人您担心有一天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不保吗?”
“呵~~~~,哈哈哈哈哈。”
余秋原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瀚海,难以想象平常一直被自己压着一头的李瀚海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气急反笑道:“哈哈哈,他有什么资格让我感到害怕?”
“我堂堂一个从一品的小丞相会怕一个区区不过正七品的小县令?您当真是越活越糊涂了,而且……本丞相没有说错吧!”
“你能保证陈近言以后有朝一日得势之后不会祸及朝政?”
“一个出生于祸国余孽家族的人他的灵魂一定是卑劣的。陈近言逆贼之后,他的身子里流淌着乱成贼子的血液,有朝一日他若得了势便是大汉的末日。”
“那一日,吾与尔等皆为阶下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