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凯长这么大喝酒的次数有限,更没喝过这么急的酒,一杯酒下去感到胃里火烧火燎,难受极了。忍了一会儿,正想说自己不能再喝了,却见赵老四眼里含着泪水,拿着酒瓶,一副有今日没明天的样子说:“咱哥俩把这点儿酒分了。”
四哥这是喝到伤心处了,这还怎么拒绝?就是喝醉也得陪着他喝啊。梁惠凯不好说什么,四嫂见状说道:“你俩不会慢点喝?边喝边聊天多好啊。”四哥打个酒嗝,把酒分了说道:“我特么的憋屈呀!竟然让小平头把我打一顿,什么世道?这若是在老家还能论上亲戚关系,扯远点他还要叫我舅舅呢,太畜生了!”
梁惠凯喝的迷迷糊糊,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何况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无从说起。不过平头哥他已经领教过了,除了敢下狠手,其他的没觉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来。
看着四哥满脸铁青,四嫂满脸忧郁,梁惠凯差点冲动说:四哥如果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你尽管说话。话到嘴边又想起刘若雁说的话:打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要控制住内心冲动的魔鬼。
四哥又唠叨道:“他借机找我的茬儿,无非是看中我的矿了,我就不给他,他能把我打死不成?”四嫂劝道:“他这人就没人性,别说什么八竿子打不着他舅舅,为了钱,估计亲舅舅他都要打。恶人自有恶人磨,他迟早会有倒霉的一天。所以你别置着气,咱们就是少挣点钱,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也行。”
四哥的酒劲也渐渐的上来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我就是不服气,好东西都得让他占了,凭什么呀?这矿又不是他家的。”梁惠凯说:“陈毅将军说过: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也正如嫂子说的,他迟早会有倒霉的一天。”
四哥恨恨地说:“可是我等不及了,他已经就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你说挣个钱容易吗?咱们在前面拼死拼活的干,然后他来捡个现成的,哪有这道理?”
看着四哥一副悲愤的样子,梁惠凯不由得也跟着义愤填膺,想想说道:“他除了打人还能有什么手段?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什么事都说不准。”
酒壮怂人胆,四哥也被激起了暴躁的老脾气,气哼哼地说:“你说的对,他除了打人还能有什么手段?我就把这一百多斤交给他了,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滴。”
四嫂说道:“你别逞能,我只希望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道理也不懂?”四哥越说越来劲:“女人懂什么?人为一张脸,树为一张皮,任他骑在头上拉屎撒尿以后我还怎么混?他敢来矿上捣乱,我拼死也要和他斗一斗!来兄弟,咱哥俩把这杯酒干了。”
俩人咣当一碰,一杯酒又干了。这可好,没有十分钟两人就分了一瓶酒。喝完这杯,梁惠凯立刻感到头晕目眩,再也支撑不住了,担心醉倒在四哥家,说道:“四哥。我真不能喝了,算上中午喝的快一斤了,比我长这么大加起来喝的酒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