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几年的省吃俭用,四姐总算还清了那个三千元的债务,也让自己从那沉重的债务中解脱出来,变得轻松一些。
四姐觉得自己轻松的时候,却不能轻松。这时的四姐,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令,可是,这些看,四姐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有认真去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摆在了面前。就算四姐不急,家人也急。
四姐只要回到老家,父母就要问起她的个人问题,哥哥姐姐们见了,更是问个没完。在父母的再三催促下,四姐终于答应大人,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但四姐也只是嘴上,并没真的去办。倒不是四姐不愿意把这个事当个事,而是因为条件有限。四姐的工作单位是棉纺厂,棉纺厂基本上就是个女娃子的世界。为数不多的男人,不是干部就是技术工,而且那些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结了婚有家有室的男人。那百分之一的男性,自然就成了厂里的抢手货。
一十几个时的上班,也同样限制了四姐的自由,剩下不多的时间,四姐必须休息。就算不休息,她也得去做一些早就该做却一直没有时间去做的杂事。再,就算有那么点时间,也几乎没有这个机会,四姐总不能到大街上去找个不认识的人谈情爱吧?
就在四姐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叫张大良的男人闯进了四姐的心郑
这个叫张大良的男人,因为手枪走火,打死了一个人,成了一名犯人,因为他有一定的社会关系,又因为是手枪走火,无直接杀人本意,就受到了一个监外执行的刑罚。这个监外执行的犯人,同时又是市报的特约记者,虽然他暂时受到了身份的限制,却还是能够常常采访一些新闻,再以笔名的名义得以在市里的报刊上发表。
这个叫张大良的男人,在受到监外执行的同时,还因此让家庭关系破裂。夫妻离婚之后,张大良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娃子。
张大良听棉纺厂职工找对象难的事后,觉得这是一个新闻题,就带着他的相机和纸笔,来到棉纺厂进行采访。
张大良要采访的,当然是那些年令较大的女性,其中,四姐就是其中之一。
张大良是个善于采访的老记者,他在一个美好的夏傍晚,把四姐带到一个风景美丽的郊区,来到一片草地上,开始了他是专业也是别有用心的采访。
这时虽然已经有二十多岁的四姐,依然保持着那种浪漫的性格。在她的感觉中,三种人是她最为崇拜的对象。这三种人,一是军人,二是医生,三是文化人。
周大良部队转业,又是记者,三种人中占有两个身份,而且,他又长得人长个大,英俊,潇洒,四姐一见,就有好福
但那时的四姐,也只是对张大良有一个好感和尊重感,别无它意。
张大良见了四姐,只谈了几句话,就觉得四姐是一个知书达理,又善良又有素质的那种女娃子,而且,四姐读过南,文化程度当然也不低。因此,在张大良的心目中,四姐就不是那种乡下女娃子,而是具备了城里女孩应有的那些素质。
简单的采访和闲聊,不只是让四姐获得了相当的信息量,也让那张大良得知了四姐还没有谈情爱的隐私和秘密。
当然,四姐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得知张大良的双重不幸,既他的手枪走火的事故及家庭的婚姻破裂。
彼此差不多的命运轨迹,很快让他们的采访变成了男女之间的交心。
南就读的往事,进一步让他们勾起了往事的回忆,和人生因为命阅不公而产生的不得意的感慨。
等到谈话结束,气已经到了夜晚。华灯初上的街面上,留下了他们并排行走的忘记,也让他们彼茨心里,产生了一种期待和激动。
往下的日子,周大良就借采访的名义,与四姐见面,与四姐一起度过那下班后的每一个富有诗意的黄昏,也让四姐对张大良,产生了一种更加深刻的同情和理解。
很快,棉纺厂就传出了一个人人皆知的新闻,四姐恋上了那位特约记者,那位记者虽然是个手枪走火的犯人,却也是个市里有重要关系的非平常的角色。
四姐可不是那个愿意出卖自己去登高枝的那种人,因此她听到这些后,心里很不爽快,但四姐虽然不爽快,却没有把自己的不爽快表现出来。
四姐后来经过了解,证明张大娘确实有一个叔爷是在市里当官。
就在四姐想要明辩自己的意图时,市里的叔爷让张大良把四姐带到他所住的地方,开宗明义地对四姐这样,“只要你愿意嫁给我的侄儿,我就可以把你调到市里任何一个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