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白简直无言以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比他更喜欢强取豪夺的人。
“你这种行为跟强盗有何区别?”
迟夜白一向宽以律己严以待人,只习惯于自己的土匪行径。
“区别很大。”楚云瑶一本正经的跟他讲道理,“强盗行为是犯法的,可以让司法人员抓我进警局。
而赌,在锦城是合法的,凭借本事赢到的银两,就是我自己的私人财产。”
迟夜白:“”
听着好有道理的样子。
怎么办?
拼势力,人家背靠军阀,一争高下只能两败俱伤,不划算。
拼手段,他的赌坊纪律严明口碑不错,没理由不让人家进来耍乐子。
可让她进来,就亏死自己,跟白白替她赚钱有何区别。
但迟夜白从不吃亏,白白让他将南烟拱手让人,他终究心不甘情不愿。
“你今天在我赌坊里赢的几万两,可是用瓜子壳出老千得来的。”
迟夜白翘起兰花指,欣赏着自己保养极好的指甲,“我一个生意人,白白丢了这么多钱,你还要从我这里带走南烟,她可是我兰桂坊的招牌,这笔损失又该怎么算?”
“如果不是你这里的庄家出老千在先,我也不会煞他的威风。”楚云瑶身子微微前倾,“没了一个南烟姑娘,我赔你八个南烟姑娘,你以为如何?”
“笑话,南烟姑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调教出来的,单论外形,就是千里挑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