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万五千年前,大千世界发生了一场灭世之灾。当时天界倾覆,地火翻涌,生灵死伤无数。
眼看天地要再次回归混沌状态,几位大罗号召众仙牺牲自我,以道基为泥,道心为火,补天筑地,才堪堪稳定住局面,拯救了苍生。
然而,灭世虽然被成功阻止,天道却变得缥缈无踪,天机也混乱不堪。气运衰败,功德不显;天灾人祸不断,妖魔鬼怪横行;勤勉修行者飞升难进寸步,杀人祸乱者却无天罚昭彰。
再加上无数金仙大能身死道消,整个大千世界的仙人群体几乎断代,除却一些隐居在昆仑的天仙、真仙之外,几万年里渡劫飞升者竟寥寥无几。
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下,天生自带功德气运的灵宝与生灵就成了香饽饽,为了抢夺它们,各族宗门掀起了一场场腥风血雨。
幸或不幸的是,秦慕凡就是其中之一。
锦鲤很不满的抖抖身子,洒了秦慕凡一脸水。
“骗?”他抹抹脸,原本阳光明媚的眼眸深处浮现出几分阴冷黑暗之色,“这么说倒也没错,就算我从师尊那里拿回了本命元魂,也绝不会跟南从雪走的。
先不论我这一身天地气运从何而来,既然老天让我生来就有,那它就是属于我的。我想怎么用,给谁用,都必须由我自己做主,谁都不能逼,不能抢!
要知道,气运耗尽,没有灵丹续命的我可是会死的。南从雪对我的命有所企图,那就应该承担相应的代价和风险。和我那位表面和蔼可亲内里却心狠手毒的师尊大人一样,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死我活,本就是应有之义。”
“什么?他是好人?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干坏事!”秦慕凡神情更冷,“当年他发现我的时候,我才刚过周岁。他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却不知道老子是魂穿,不但什么都懂,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咬起牙,恨声道:“只因我父母不同意他把我带走,他就杀了我全家,包括我那才五岁的姐姐!之后为免暴露跟脚,他又屠尽了整个村子,鸡犬不留!
如此狠毒之辈,简直每一个毛孔里都流淌着腥臭的毒液,‘好人’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就是对全天下好人的亵渎。
臭小鱼,你可得在心里向大家好好道歉啊!”
或许是不想秦慕凡一直沉浸在仇恨愤怒当中,锦鲤杂耍一般绕着他的脑袋转了好几圈,不知又说了什么,总算让他又重新恢复笑容。
“嗯,南从雪长得确实很漂亮,身段儿也好,放在上辈子,妥妥的国民女神,估计冲我眨眨眼,我就愿意把心掏给她。
只是可惜呀!在这个世界里,我就是一只标准的蝼蚁,要不是身上镀了一层人人眼馋的‘金粉’,可能早就被捏死在不知哪个角落了。
活着,是我这辈子的第一大目标;好好地、自由地活着,则是我最大的心愿。为了实现它们,我可以做任何事,区区美色,根本无关紧要。
再说了……”
他伸手轻抚锦鲤脊背,表情中的阴鸷化为宠溺:“不是还有你的么?我家小鲤漂亮可爱,既能赏心悦目,还能聊天解闷,和女人比起来,只是不能暖床罢了,我一点都不寂寞。”
锦鲤明显开心起来,凌空翻了个筋斗,滋溜一下钻进秦慕凡怀里,片刻后叼着那件胸衣出来,往空中一丢,嗤嗤几道水箭射出,漂亮文胸就变成了漂亮碎布。
秦慕凡来不及阻拦,只能郁闷又气愤的想:二师兄和七师姐明显消极怠工了啊!连一只没化形的灵兽攻击都挡不住,穿人身上能干嘛,防蚊子么?
捡起掉落的钢圈,在锦鲤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他没好气地骂:“连人形都还不能变,醋劲儿就这么大,咱俩谁是谁主人啊?退一步讲,就算你要化成人霸占老子,也请速度快点儿,之前跟你说我快死了可不是在开玩笑。”
锦鲤身子僵住,黑漆漆的圆眼睛里总算流露出担忧之色,没像之前那样追问‘醋劲儿’是什么意思。
秦慕凡欣慰的笑笑,把它捧在手心:“也不用这么紧张。虽然我不知道身上的气运还剩多少,但估计再活个几十年应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