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什么?”
“问你们的修为,以及来历。”
柳秀低声对陆雨萱说:“啄啄说,外面有人在向这家客栈的人问我们的情况。”
“刚才买药材”
“差不多,”柳秀说道,刚才他买的药材数量不多,可全是比较贵重的药材,花了不少钱。还有,为了防止他人发现,除了修炼时,柳秀与陆雨萱皆是尽量地敛住气息,几乎快成了习惯,看上去修为也不太高。
“那好啊。”陆雨萱兴奋地说。
这里是什么所在?
鹿马镇!
几乎大半店铺都与山里的恶人有往来,那么还会是什么人在打听他们的消息。
但在那个十年里,最后大半年,柳秀与陆雨萱在做什么?战斗!从柯家寨到黑风寨,再到六欲门,几乎未停过。并且现在他们的修为,比在十年里更强大。
不然李平也不会听了柳秀的计划与想法,想了一会,还是同意了。
大南山是凶险,不过只要柳秀注意一点,又是与陆雨萱联手,刻意找这些山匪是不可能了,大南山这么大,就是柳秀将啄啄放飞出去,也未必能找到各伙山匪,但是山匪若是主动找上门,则是送死的。
柳秀无所谓,反正易了容,连马都是在城外买的,别人也不会发现什么。
于是第二天早上,柳秀又出手,购买了一些名贵的药材,随后呆在客栈里闭门不出。
几天后,柳秀给了一锭银子,将马寄养在客栈,两人出发。
一会,两人遇到一支小商队。
在这里,仅是两人商队十几个人全部警惕地盯着他们。
看到这些人,柳秀忽然想到死去的父母,他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说:“诸位,勿紧张,我们不是山匪。”
“大安城的人?”一个老人问道。
“哦,你去过大安城?”
“去过两回,能听出你的口音,小兄弟,为何进山,这里是大南山,不大太平。”
“不太平,你们还要贩运商货?”
“生活所迫啊。”
通过攀谈,柳秀得知他们是寿松县人氏,寿松县在利县西边,山更多,也更贫瘠,有的人走投无路,只好冒险横跨大南山贩运商货谋生了。老人还说了几条经验,贵重的商货,最好不要碰,弄不好便会被人盯上。
柳秀比较认同,当年他父母若不是随着县里那个大户一道,未必会出事。鹿马镇有一些山匪的眼线,山南边未必没有。
真要山匪过来了,勿要反抗,任他们夺走商货,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但这个也未必会保险,若是遇到了邪修,即便主动将商货交出去,这些人依然会杀人。
老人又说道:“还好,山南山北有些商货价格悬差有点大,只要冒上几次风险,能平安活着,下半生的花销便有了,聪明的,最好早点收手。”
“那你?”
“老朽子女多,只能拼命。”
老人又说了一件哭笑不得的事,寿松县大南山麓有几个好吃懒做的猎户,看到各支小商队的情况,冒充山匪,屡屡得手。但假的终是假的,最终让人发现,数百名商贩将那个寨子围住,差一点将整个寨子都给灭掉了。
寨子其他人不服气,我们又未抢你们的商货,为何将我们与我们家人一起打伤,连家中的财产也洗掠一空,于是闹到县衙,闹了大半年,最后县令判决下来,让各个商贩将他们从无辜百姓手上抢走的财产归还,至于打伤了人则不追问了,谁让你们知情不报?
说不知情,一个小山寨,三四十户人家,能说不知情?
陆雨萱低声问:“秀哥,蒙南有没有这么乱?”
“仿佛,有的地方要好一点,有的地方更糟糕。来了,”柳秀冲众人说道:“你们将车队停下来,前面来了七名比较强大的山匪。”
是有点强大,若是前年柳秀遇到他们,那怕有小青与小碧,也只有逃跑的份,至少不是这群商贩所能敌的。
两人说完,身体像灵燕一样滑向前方,于二十几丈外停下。
“原来是高人。”老人说道。
其他人皆露出担心之色,若是两个“高人”将前来的山匪杀掉,肯定是千好万好,若是不敌,两人反抗了,山匪必将怒火向他们身上发泄。
七个身影从山林里出现。
“陆雨萱,黑面圆领服的壮汉是大武宗,白面瘦高个子是中位武宗,青衫壮汉、黑服矮子是小武宗,余下三人是武师。你负责侧应,将他们缠住,我负责杀,不过得放走一人,就那个白面瘦高个子吧,看样子他轻身功夫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