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组④(1 / 2)子夜十首页

当声波攻击到达高级阶段,的确可以震碎玻璃或者激荡水面但要做到像眼前这样让厚厚冰面瞬间开裂的攻击力那基本就是高阶的高阶了再往上努力的空间可能只剩“安魂”这一层。

但“安魂”是声音能力者的极致,放眼全星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ues129想不通,前一秒还只能用低阶攻击的女人,为什么会突然跳跃几个等级,直接进化到超高阶攻击。

但有两点他清楚一这样高阶的音波杀伤力,足以洞穿他的防御二是他让对面情绪悲伤到极致触发了觉醒。

……第二条比第一条更让人郁卒!

六级文具树的音波不再刺激耳膜,而是直接作用到人的神经。

对于ues129来说,就像被一根钉子直直插入脑袋,且还没有全部没入所以仍有锤子一下下狠狠往里凿。

尖锐的疼痛让他根本招架不住,身形剧烈摇晃,原本挺直的背慢慢弯下。

对岸的南歌却在被歌声震得纷飞的雪花里重新站起。

她仍在唱着,却不看ues129单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在晶莹的雪花里在耀眼的日光下。

那是一首舒缓的旋律,虽然高音清亮,却充满无尽的悲伤,就像失去伴侣的天鹅,在夜色下的湖面哀鸣。

ues129被这旋律彻底裹挟,那一个个音符,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刀,潜入他的大脑,他的躯干,他的四肢百骸,割断一切身体联动,让他再聚不起哪怕一点精神力,只能呆坐在雪地里,任由婉转吟唱攻陷他最后的防御地。

心脏被攥紧的那一刻,ues129知道,自己败了。

败在放在星也少见的高阶音波攻击里,他并没有太多不甘,但有一点他直到被鸮系统送出战场,也想不通。

他是在瘫坐到雪地上的那一刻,才彻底散了精神力,断开情绪操控的。也就是说,在南歌觉醒前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仍然深深掌控着对方的情绪,让对方陷入极度悲伤而无法自拔。

这样的极致情绪里,对方就算觉醒,也不可能瞬间就将情绪切换到攻击状态。

可南歌就是做到了,觉醒即攻击,根本没给他任何准备防御的机会。

“叮”

<小抄纸>:客人精神遭到重创,失去战斗力,对战结束,恭喜7/10通关!

投屏里的南歌目送ues129消失,停下吟唱,露出胜利的喜悦。可她的睫毛还叠着泪,一笑,那泪珠又滚落脸颊。

投屏前的众守关者,和129一样懵逼。

7/10:“她怎么攻击力突然提升这么高?”

8/10:“之前用的都是一二级低阶攻击,我记得她好像三级文具树之后就不是攻击能力了。”

7/10:“难怪。”

直接从二级文具树攻击,跳跃到六级文具树攻击,杀伤力自然天差地别了。

希芙拉近投屏视角:“她还在哭?”

5/10:“被129情绪操控那么久,一时难以切换很正常……”

潘恩:“哭着就能把129送走?”

5/10:“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我的意思是,既然没切换,就说明她还处于极度悲伤,既然极度悲伤,又怎么可能凝聚精神力攻击呢?所以这场胜利非常蹊跷!”

索贝克:“呃,有没有可能,她觉醒的就是……悲伤攻击?”

维达无语:“你长这么大,见过哭着哭着就把对手哭死的?”

卡戎:“哭不是重点,重点是哭着唱。”

6/10:“她到底觉醒了什么能力?”

众守关人没权限直接读取闯关者文具树,只能通过投屏偷窥。但南歌全程用意念操控文具树,查看<小抄纸>,他们到最后也没等看她点击手臂查看。

无奈,大家只得纷纷看向提尔。

作为1/10守关人,提尔、希芙、维达都拥有查看文具树的权限,毕竟这一关考核的前提,就是了解闯关者的文具树。

但守关人的权限除了和关卡挂钩,也和工作年限挂钩。希芙和维达都是在提尔之后加入试炼区的,所以二人目前只拥有查看一级文具树的权限,最低限度满足工作需要即可提尔的权限则已经被开放到可以查看闯关者的所有文具树,方便他追踪这些“有潜力者”的后续表现。

尽管如此,因为性格淡漠疏离,提尔很少被同事们找上。哪怕一个顾问室聚这么多天了,大家也很少去主动找他搭话,毕竟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不好受。

但他们现在实在对南歌的新文具树太好奇了,求知欲已经盖过了社交恐惧。

提尔倒是没有趁机装模作样,面对那么多双真挚的眼睛,直接抬头,看向南歌那块投屏。

已将对战者全部传送离开的空荡战场,随着提尔的注视,画面上慢慢浮现出南歌的六级文具树

月光悲鸣曲

众守关者:“……”

为什么最后觉醒的时候不用切换情绪就能吟唱着把129送走,他们现在懂了。

只是不清楚,如果129知道自己亲手制造的极致悲伤,不仅让南歌觉醒,还直接一觉醒就进入启动新文具树的最佳状态,会不会也发出心如刀割的悲鸣。

“别磨蹭了,”得摩斯舒舒服服地往椅子里面一靠,眼角眉梢都是得意,“刚才谁赌的女人会战败?来,愿赌服输吧。”

众守关人面面相觑,良久,一个接一个站起,或心情复杂,或面带不甘。

十几分钟前,刚把注意力集中到南歌战场的众守关者,因从第一组围观到现在,觉得有点枯燥了,便有人提议打赌,赌南歌这场谁能获胜,赌注也很幼稚就地罚站。

因为放眼整个顾问室,实在没什么好拿来赌的,反正坐着围观这么久了,偶尔站一站还能防困倦。

至于这场赌局究竟谁赢谁输……

半分钟后。

整个顾问室,仍然坐在椅子上的,就剩得摩斯、希芙、提尔。

提尔还是因为压根没参与赌局。

得摩斯望着站满一屋子的同事,摇头在心里叹息。

还是不了解女人啊。从129把南歌惹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别得意了,”潘恩实在看不惯得摩斯那样,直接关掉南歌的第五战场投屏,对着剩下四个战场道,“我们继续赌!”

“好啊,”得摩斯来者不拒,“你想赌哪个?”

潘恩不假思索:“第一战场。”

得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