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寒,卷雪弥漫;旌旗烈,汉皇戍边。快马踏雪,风过了无痕迹;车骑粼粼,雪落终究可寻。
平虏将军窦晶,与平寇将军交接完边防事务,带着亲身卫兵。离了西北要塞,离了弥漫风雪,离了壮士军前死生之地,离了将军百战功名之天。默默南行。
他一身甲胄,威风凛凛,眉宇间英气逼人,双眸深不见底,目光如鹰,胆气若虎。连他胯下之马,都如天马下凡尘,好不霸气!
他身后,两列军士,衣甲鲜艳,步伐整齐,目光坚毅,也好似在藐视着这天地间凛冽的风雪。
两列军士间,还有两辆马车同行,一前一后。前面那辆,车厢四周裹着棉被,车厢里放着香炉,燃着些许焦炭与熏香,一少妇身着黑色貂皮,一双玉手裸露在外,玩弄着一块玉器。这是一块上好和田玉,雕琢而成的一只玉鼠。这少妇的属相便是鼠。
后面那辆车,也以棉被裹了车厢,也点了炉子取暖,里面同样有位少妇,比前面那位少妇更年轻的少妇。她同样穿了一身貂皮,一双玉手裸露在外,又嫩又白而又不失血色。不像她的脸庞,美丽却写满了落寞的神情,妩媚中透着一缕缕哀怨。
窦晶缓缓南行,马蹄踏在雪上,车轮碾进冰里,留下一串足迹。随后又被雪慢慢掩盖。
随着这足迹向北,有一个汉子,身着胡人服饰,腰佩弯刀,头发凌乱,满是血丝的双眼怒视前方,沿着窦晶留下的足迹一路南行。
————————————
长安,窦晶的回来改变了窦府的萧凉。数月之后,他为自己举办的婚礼更添加了窦府的热闹。
窦晶,戍边归来,带回了西北大漠里的传奇故事,也带回了两名西北大漠里的美丽女子。
一个名叫“其木格”,一个名叫“阿娜”。不过,现在窦晶只叫她俩“美人”。
窦晶毛发浓密,胡须几乎长满了整个脸庞,有人说这是好色的标志。确实,窦晶好色,这两人已经是他的第七、第八房小妾。
自他回长安后,不是逛青楼,便是宠幸他的小妾。不只是其木格与阿娜,他以前的小妾们他也从来不会冷落,所以基本无人拜访于他,他也不去拜访别人,落得清闲时光纵私欲。
这一日,他去青楼闲逛,府里翻近一个人来,这人身着汉服,腰佩弯刀,头发凌乱,正是跟随窦晶的哪个汉子。
这汉子慢慢在窦府里摸索,汉人的生活习惯他全然不知,好几次误打误撞差点被人发现。
不过,误打误撞之下,他也找到了他日思夜想,苦苦追寻的人——阿娜。
他深深爱着的女人。
他路过一扇窗,恰好听到阿娜的声音,他想翻窗进去,却发现屋子里还有侍候阿娜的侍女。
窦晶是让胡人闻风丧胆的将军,这汉子在他府里,全然不敢放肆。他躲在窗下,期盼着这些侍女能够离开,却是盼了一夜都没能成功。
天渐渐亮了,他不得已翻墙离开窦府。
不久,窦晶又去青楼,这汉子又翻进窦府,轻车熟路找到阿娜,却同样不能张开口来呼唤她,不能张开双臂去抱拥她,不能把自己的脸庞放在她的秀发上磨唆,更不能用自己的胸膛感受她的呼吸,这一切让他难受,让他憋屈,更让他无奈。
他拿出随时带来的笔,在窗户上,门框上,悄悄的画了一个狼头。
他知道,阿娜看见这个狼头,一定能知道他来到了长安,也一定能明白他深深思念着阿娜的心。
然而,令他没能想的是,第二天便有人传言窦府失窃,窃贼在门窗是留下的,便是狼头的标记。
————————————
程胜霞收了卜沛徒弟送来的剑谱,离开长安。
离开长安时,他遇上了司马空,程胜霞望着司马空潇洒的身影,摸了摸身上的剑谱,大步步出长安城。
程胜霞“闭关”修炼去了。
司马空找到贾羽所在府邸,见到老者,恭敬的行礼,道了一声“师公”。
老者道:“来的很快嘛!花儿,把我放在桌子上的信拿来。”
花儿应声去了。
司马空道:“晚辈不敢耽搁,接到消息,便快马加鞭的敢来。”
老者道:“呵呵,我知道你。来,咱们去院子里,我看看你剑法。”
司马空又惊又喜,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