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缓缓停在黄河中央,韦哲俊用水洗干净脸庞。
沈狂手下人来查看船只为何停下,上官腾飞手起剑落,一一杀掉。
韦哲俊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到船头,斜靠在船栏之上。
沈狂回头看,一眼便认出来已经洗净脸庞的韦哲俊,惊问道:“韦哲俊?”
韦哲俊戏谑的笑道:“好久不见,沈公子。”
沈狂轻轻推开司马绵,在她耳边道:“与司马前辈哪里去。”又对韦哲俊不屑的道:“怎么?当年风流无比的韦二哥,如今沦为黄河艄夫啦?”
司马绵听话的去找司马无力去了。
韦哲俊的语气像是与沈狂多年相交的朋友,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交情,韦哲俊道:“哼!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快。”
“死到临头?韦二哥是在说自己吗?”沈狂的口气依旧满是不屑与轻蔑。
韦哲俊道:“我一早便劝师爷,清理师门,将你父子杀尽,可惜师爷不肯,唉!可惜了我的宝剑,数年不得饮血。”
“哈哈哈!清理师门?韦二哥想多了吧,就凭你?凭你师傅?你几个人?几柄剑?”
韦哲俊瞪大眼睛,向前探探身子,哈哈大笑,像是在问,又像是在说教,道:“几柄剑?几个人?杀你,我一个人还不够吗?”
沈狂也学着韦哲俊的样子道:“那么今天你是来‘清理师门’的喽!”
韦哲俊道:“哈哈哈,沈公子还真看的起自己。要清理师门,当然先拿你爹沈三儿动手,你算老几?”
沈狂怒道:“韦哲俊,要打便打,废话什么?我父亲的名讳也是你可不尊不敬的吗?”
“沈三儿!沈三儿!沈三儿!”韦哲俊的口气更为不屑,比沈狂还要轻蔑戏谑,叉着腰道:“我便大叫三声,你奈我何?”
沈狂拔剑出销,一剑刺向韦哲俊,韦哲俊却不拔剑,左闪右避,沈狂连劈数剑,皆被韦哲俊躲过。
韦哲俊哈哈大笑,道:“沈公子的剑,好生秀气。”
沈狂听得韦哲俊这等羞辱他,怒气更盛,当下杀招尽出。
韦哲俊上避下躲,被沈狂一剑剑由船头逼到船尾,沈狂道:“看你还往哪里躲。”
韦哲俊道:“那便打你回去。”当下宝剑出鞘,回攻沈狂。
韦哲俊道:“这一剑刺你左腿。”一剑刺向沈狂左腿,沈狂忙抬腿躲避,向船首退了一步。
韦哲俊又道:“这一剑刺你左胸。”沈狂又避,整个身子又向船首去了一分。
如此又打斗二十合,沈狂又被韦哲俊逼回船头。
韦哲俊哈哈大笑,嘲笑道:“沈公子的剑舞,婀娜多姿,横生妙趣。”
说话间,韦哲俊竟将剑收入剑鞘之中,两腿一交叉,身子又斜靠在船栏之上。
沈狂平复心情,又恢复了轻蔑的口气,道:“韦二哥果然是黄河的艄夫,水上的行家。”
韦哲俊微笑着看着沈狂,一脸不屑,却不搭话,只是笑,不出声的微笑。
沈狂抬眼看韦哲俊,不解他的意思。他化妆成摆渡之人,莫非不是为他而来吗?为他而来,如何还不奋力出手?他不怕夜长梦多吗?
韦哲俊依旧一脸轻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