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面对面坐着。
没人陪他说话,颠簸的路也不方便看书。这年代,也没个手机电脑,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找了个联姻的借口,顺理成章地把她安排在他马车上,来打发这行军的漫漫长路。
堂堂一个九五之尊,总不好对她说:苏齐儿,你来陪朕度过这寂寞的几千公里的路程。
赶上天气好、路好,晚上并不休息,日夜兼程这样走着回京城也需要二十天左右。
二十天,高高在上的皇帝,再寡言少语、喜清静,如此舟车劳顿,也会很压抑,需要有个人来发泄内心情绪。
有人表示不服,她可以在家宅一个月,不出门不说话。那是有游戏电影陪着你,若是没有呢?也有人会说可以看外面的风景。再美的风景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就像身边全是大美女,也会有视觉疲劳,久了也就一般般了。
而且还是坐在颠簸的车内看风景。
还有人不服,不服也不行了,这人要是不无聊,为啥总是要找她茬?
这不又来了。
无论再大的马车,它也是有局限性的,除了坐着就是躺着。
此刻,她盘着腿坐在他对面许久,小腿已经坐到麻木,内心好想伸展活动一下,可对面的人是反复无常的淳于凌寒,她哪敢随便动弹,以免引起他的关注,但是天不遂人愿。
“苏齐儿,你病了?”他从闭目养神中缓了过来。
“没有。”好好的怎么会说她生病?
“为何你表情极为痛苦?”
“没有。”原来是她的脸部表情出卖了她的内心。
但是她的嘴巴坚决不承认,她的双腿早已又酸又麻,能不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