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论雷三与衙长作何概论。但见刀哥沉吟片刻,面色郁郁,大雨将来之势,心思深沉,尤对康伯夷的胸襟以及对兄弟的爱护刮目相看,更何况小五身形瘦弱,武功看来不行,杀人凶手若是此三人,如何能进守护森严的县衙以及灭门,此三人面色懵懂,未必有周详计划。雷三问‘刀哥,大案已经告破,凶手不日必能伏法,想必对得起杨县长的在天之灵。如今尚有闲时,不如去与杨老爹说说?’
“杨老爹?”刀哥听时先是一顿,后是一喜。在无话,转身沿来时路回去。
“这是……”喋喋不休的雷三此时看到刀哥转身,从腰间抽出杀猪刀,“是的,刀哥,你这样做就是对了。我们去找杨老爹,然后拿两壶烈酒到杨县长坟前告慰。”
再说小五被押进入立马便升堂,这一时,估摸钦差独断要判冤案,这是要……速战速决?小五闭眼,暗叹‘方才下山,还未能大展才华,如今……英年要早逝……如何能对的起师父……’哎呀,哀叹声连连。
惹得古秆一脸愤懑之色片刻即除,未有身处险境之囧状。转脸一双大眼懵懵懂懂如出生之小鹿乱撞,其实心下却是看小五如同傻儿,‘这小子又是要闹哪样?’
这时衙役已经将这三人带到堂内,钦差前方正中,端的是清风明月之高朗风姿,凤眼有神不失锐利,瞧他的书生弱气,咋一眼一看此人清官无疑,康伯夷此时冷哼一声,‘居然是你?’小五迅雷不及掩耳去看康伯夷。而堂上钦差蓦地抬头一看,哈哈大笑。这以后,又看他仔细的斟酌小五以及古秆,再看康伯夷的时候就是全然陌生眼了。
“本官倒是要看看哪个狗胆包天的贼小子胆敢在我济南顶风作案,屠我朝廷命官满门。”顿一下,看康伯夷时似笑非笑,“原来是你!”
“你这奸诈小人,想来当年的同窗之谊你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却投在贪官手下。简直丢了老师的脸。”不知为何,小五觉得此时的康伯夷底气不足,畏首畏尾惹人生疑。
却见堂上之人哈哈大笑。
“康伯夷,我有今日全拜你所赐。”此人名唤尚美玉,康伯夷以及尚美玉的老师如今正是梁山上的军师李决。
正堂下‘清正廉洁’牌匾下,小五见尚美玉案下的一个熟脸。原来是朱青,朱青拿一根狼毫笔正在记录些什么?朱青是个文书,记下笔录的时候头也不抬,兢兢业业的一个人,两耳除却自己的工作再无其他,很难想象适才带着些许多的衙役来抓住小五三人的那种强硬居然这个低眉顺眼之人。
小五身旁又有一人想是原告许大官人。这是小五第一次见到这个许大官人,他对他的印象除却精明并且阴沉,并且按照师父圆真道人教予他的预算法,认为此人富贵异常,但贪心不足,终有一日作茧自缚命丧黄泉。
那边钦差示意许大官人说话,“许威,犯人已经押到,再将你的状子重新读来。”中间看一眼朱青,而后小瞧古秆与小五,幸灾乐祸地看着康伯夷,预想他倒霉。
“是。”应道一声,朱青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