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爵跟着欧阳幽笛回了房间,两人便去了阳台的休闲椅坐下,小茶几隔在两人中间。
两人沉默了许久。
柳苏爵问:“当年,你是被余家接回去了吗?”
“是。”
“你的功夫是跟你外公学的?”
“是。”
“你说过,你学过一年的功夫,那另外一年,你……”柳苏爵想到她是三年前回到欧阳家的,那没有查到她任何行踪的那两年,她一定是待在余家了。可为什么她只学了一年功夫,难道另外一年她发生了什么吗?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但他就是想知道那五年里,她到底在哪里,到底经历着什么。
他心里珍藏着的只关于她的那个柜子,其余22年都装了东西,唯独那一年,空荡荡的。
他还时常因为那两格的先后顺序而烦躁。
欧阳幽笛望着天空,没有云,也没有太阳,只是一片蓝,蓝得让她觉得不真实,她缓缓说:“那一年……”
那一年我怀着你的儿子,生了你的儿子,犹豫着要不要找你。
“刚回余家的那一年,我病了,一种奇怪的病,不能做费劲的事情,不能到处跑,到处跳,有一次还差点死掉,还好我命不该绝,过了那一关,也拥有了我觉得最美好的记忆。”
除了把怀孕说成生病之外,她没有骗他。
她不是很想对他说谎。她那时难产,差一点就快死了,好在最后挺了过来。当她听见余墨墨的哭声,当产婆把余墨墨抱到她眼前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能挺过来真好。
孕育孩子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