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四人都盯着赵宁安,绳子与赵宁安说过几句话,是他们四人中与赵宁安较为相熟的人了。
“赵小姐,你有什么事吗?”他迎了上去,看着赵宁安笑得一脸朴实无华。
徐荒看着自己徒弟的行为,微微皱了皱眉头,一个想法忽然在他脑海里闪过,他们说的那个女大夫,不会就是赵宁安吧?
不过很快,他心中的疑问就被赵宁安解答了。
她朝众人微微一笑,而后说,“我想和徐大夫了解一下,你们都试过哪些法子,我好将这些法子都给排除了。”
徐荒心内微微一惊,着实没有料到这姑娘竟有这般能耐,但是好歹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时面上倒也平和。
他微一颔首,缓缓说道,“治疗风寒的法子都用过了,也尝试过用清热解毒的药,可是……”
赵宁安听罢心内略一思量,如今已是盛夏,而且治风寒的法子都已用过了,那么此病必然不是由于感染风寒所引起。大凡瘟疫,大则流毒天下,次则一方,次则一乡,多属温病的范畴,徐荒后期开始运用清热解毒的药物这方向想必是对的,但是还未来得及寻找出最适合的药方便病倒了。
“多谢徐大夫了,”赵宁安双手背在身后,客气的寒暄。
如今有了思路,那就该开始行动了,她转身朝屋外走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徐荒忽然叫住了她。
“赵姑娘……那时是想问在下什么问题?”
赵宁安掀帘子的手一顿,嘴角勾起一抹疏离的笑意回头看着徐荒,“这个啊,现在情况紧急不方便长谈,等这场瘟疫结束了之后还请徐大夫不吝赐教啊。”
她这算不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忽然她有些好奇徐荒此刻会是个什么表情,她凝神细细的看着徐荒。
脸上没有羞窘亦没有气恼,他有些颓唐的靠在床头,脸上仅有些病态的红晕。
赵宁安忽然觉得怪没劲的,徐荒现在是一个病人,她和他较什么劲呢?而且他那时之所以没有搭理她,也是因为心系滁州百姓,只是那时的她只看得见自己,只想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