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时沉默了下来,赵宁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坦白她不是本人?那两人相不相信先不说,倘若被他们知道了她并非原先的赵宁安了面对她的该是何种的滔天怒火?
她不敢赌,这个秘密,不能再说予其他人了。
她正低着头想着应对之策,那斜靠在书桌上的男子直起了身子,语声清晰而坚定,“是徐荒,徐荒教她的医术。”
听此一言,三人的目光均转向他,他不以为意,缓慢的踱着步子朝他们靠近,边走边说,“在下将赵小姐从凤鸣寨内救出,小姐执意来到滁州也是为了找她的‘师父’徐荒。”
师父二字咬得极重,似乎有些咬牙切齿,“在下一路护送小姐,吃不饱穿不暖,夜夜担惊受怕,”说罢还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赵宁安在一旁瞠目结舌的看着周放这精彩绝伦的表演,他这说辞不仅帮她解了围,还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高,实在是高!
只是,她瞥了一眼周放,能再不要脸一点吗?他那委屈的表情……他哪里委屈了?
屋外的暴雨渐渐小了,乌云散去了一些,光亮穿破重重云层,洒向大地,拨开云雾,见光明。
“那为何不给家里来个信?”赵胜疑惑。
“阿爹,大哥,”赵宁安入戏也很快,软软的声音带了丝无奈,半真半假的说,“从凤鸣寨出来后,我担心那山贼头子会寻到赵家,于是不敢回去。在山寨时曾听闻神医徐荒济世救人的故事,内心十分向阳,又因为神医徐荒在滁州,便‘央求’这位周道长护送我来滁州了。”
她特意咬重了央求二字,周放哪里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微微一笑,不与之计较,现今紧要的是不能得罪赵家人,赵家人又将这小丫头视为掌上明珠,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与她一般计较,况且,让着自己未来老婆,也不丢人。
赵胜听完赵宁安的解释,一脸心疼,“傻孩子,就算找到赵家又如何,赵家护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