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张银行卡被冻结,妈妈根本支付不了她住院的费用,用于治疗的药物当天就停了。
甚至她妈妈在医生面前舍弃尊严跪下也无济于事她吐着血,拔掉了手上的针头,用尽力气蘸着血在地板上写了两个字回家
于是妈妈一边撕心裂肺地哭着说自己没用,一边背着她离开了那个让她受尽折磨的地方。她害怕骨髓穿刺,想起来就止不住颤抖,消毒水的气味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吐,只有在家里,她才能找到了心安的感觉。
墙壁上的分针转了多少圈,她已经数不清了。
时间到了下午三点五十五分,房间突然里传来阵阵涟漪,一抹红色的身影在房间里缓缓浮现。
“你爸爸不会回来了”听着这个无比温柔的声音,女孩转过头,发现房间了多了一个漂亮的姐姐,她看着她,脸上带着绝美的笑颜。
女孩只是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仿佛这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在她眼里只是一具红粉骷髅。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殷藜走到她的床前,歪着头朝她笑了笑,露出好看的酒窝。
“没兴趣知道”女孩酷酷地说。
殷藜眉头一挑,觉得她很有意思,就想逗逗他。
“你爸爸已经死了……”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声音像是冰雪融化成的溪水,温柔地说出了一句残忍无比的话。
“我知道……”女孩显得很淡然,没有看“她”一眼。
“你不难过吗?那可是你爸爸”殷藜笑了笑,声音软软糯糯,格外甜美。
“滚!”女孩红着眼,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
“呀,你生气了”殷藜不以为然,依然笑的那么温柔。
“滚啊?”她抓起身旁的跳跳虎朝他扔过去,可是她刚刚脱手就后悔了,那是爸爸买给她的。
“别生气嘛”殷藜笑着把跳跳虎抓起来,放到了她的枕边。
女孩气呼呼张开嘴想要咬他的手,却扑了个空。
“呀,你是属小狗的吗?”殷藜收回手指,像是被吓到了,有点讶异。
“我先走了”殷藜挥了挥手,然后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怎么了?楠楠?你对谁说滚呢?”妈妈推开门进来,看着女儿气呼呼的样子,有些担心地说。
“啊?没了,就是一只苍蝇,讨厌死了”
……
第二天下午三点五十五分
“嗨我又来了,今天天气真好”殷藜坐在窗台上,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你怎么又来了?”女孩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想不想吃?”殷藜从身后拿出一个甜筒。
“难吃死了!”她撇了撇嘴,但还是悄悄咽了咽口水。
“那我吃了”殷藜舔了舔冰淇淋,对她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滚!”她杏眼圆睁,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好,我滚”殷藜露出一个贱贱的表情,然后连带着冰淇淋一起消失了。
“居然真的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居然空落落地,也许是太孤单了吧,想要有个人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