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六种!累不累啊?!”
“属下不知累不累,因为属下只通了两处奇窍,远远不够资格修行。”
……
二十岁,破聚融,达万通。
本命修土相绝一品望原聚鼎功,外命修金相绝二品落陨全篇、火相绝二品罗烈玄劲、木相绝三品荆柴四法。
三十七岁,破万通,达纳丘。
本命修火相神二品地火燎天。
五十五岁,修出第二命身,达藏海境。
七十三岁,命身离窍,臻至虚神境。
再往后翻,便是夜真南生平轶事,什么行侠仗义,助人为乐,扶老太太过街等,以及值得一提的手下败将名姓。
可以说,这本小册无论怎么看,都挺无聊的。
记述之人也显然是应付了事,文辞毫不生动,许多事皆一笔带过,读起来枯燥乏味。
“小楚。”
宣秀武合上小册,双眸闪着精光。
“找些纸笔过来,再用损坏的书架,给本世子打造个矮桌。噢,对了,还有蜡烛,能找到多少就拿来多少,恐怕接下来的一个月,你我不得不熬夜了。”
“熬夜?!”嗜睡如猪的小楚,听见这俩字就哭丧着脸,旋即萎靡不振的瘫倒在地。
伏殷则惊喜万分,叫道:“殿下!莫非您打算修行了?!”
“不。”宣秀武摇头,“太麻烦!我原本以为修行,只是劳累辛苦而已,谁知道还如此费脑?本世子自问做不来。”
“那您准备熬夜是?”
“当然是想成为幻华宗的内门弟子。”
“这不一样嘛!您没听庾少征怎么说?只有达到出尘境,才有成为预备弟子的可能!”
宣秀武没再解释,只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等着瞧吧。本世子会用行动证明,你们的看法是多么的片面与可悲。”
瞅着眼前这张胸有成竹的脸,伏殷不禁开始挠头。
不过对于自己家这位侯世子的脑瓜,他还是很佩服的。
虽然做起事来,经常令人大跌眼镜,处处透着怪异,但好像每次的结果,都正如他最开始预料的一样!
不修行,也能成为内门弟子?
佩服归佩服,但这么不切实际的事,伏殷还是持怀疑态度。
罢了,由他折腾吧,自己还是趁此机会,多翻翻典籍才是。
想着这些,伏殷告辞离开,从顶楼下去,且再没上来过。
而侯世子宣秀武,也是从此时起,就再没下过楼。
有木匠手艺的小楚,三两下搭出个简易矮桌,随后又马不停蹄出了潮云阁,去外头前门大殿,弄来纸墨笔砚。
趁着小太监外出,去想辙找蜡烛的空。宣秀武从地上书堆里,挑选出几本记述历史的卷宗,坐在矮桌旁翻看起来。
此情此景,若可落在镇北侯眼中,那定可把他感动的稀里哗啦,大呼祖坟冒青烟,此生再无遗憾云云。
尤其当前的宣秀武,神色那叫一个认真、严肃,俨然与科考在即的莘莘学子一般,谁还敢说这小子,只是位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所以当小楚背着一包袱蜡烛,匆匆上了顶楼,看见这场面后,鼻子一抽,眼泪唰唰直下。
随后将包裹一丢,冲着北方就跪了下来。
边叩首边哭嚎:“侯爷!您终于可以瞑目了!”
“啊?!”宣秀武被吓的一抖,豁然看他:“我爹啥时没的?!”
“不是……”小楚擦擦眼泪,“小的意思是,侯爷见天担心自己会死不瞑目,如今看来,这种担心纯属多余。”
“多嘴!去,把关于灵宫、玄门的典籍,统统给本世子找出来,放桌旁就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