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宣秀武眼神示意,古多多半推半劝,以别打扰宣首座忙事的理由,好容易将一伙人带离了文华楼。
厅中几人松了口气,暗自抹汗。
由于方才实在来不及收拾,他们只好现场发挥,将眼前景象含糊遮住。
若那些人再不走,保准要当场露馅。
被门外涌进的风一吹,宣秀武打个哆嗦,连忙把棉被重新披上。
见他转过身,就要回去继续躺,没憋好屁,段琮不干了。
“宣首座,你尚欠弟子一个交代吧!”
之前为糊弄那些人,自己可是顶个扎金花偷懒的罪过!
而且还被你引用我的原话,给好生数落了一遍,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如今事情完成,你若过河拆桥,可就不地道了!
宣秀武紧紧棉被,一脸无奈:“你放心,本座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既答应你要去帮忙,那必然是要去的,只是……”
“只是什么?!”段琮已开始咆哮。
“只是……你也看到了,本座衣服单薄,受不了寒冷。”
“那就多穿几件衣服啊!”
“问题就在这儿。”宣秀武咂了咂嘴,略有得意的翘起二郎腿:“本座从小到大,从来不知衣服放在何处,也不知需穿什么样的衣服。一切的一切,都有仆人来管,万事不用亲自动手,你说气人不?”
出身贫寒家庭的段琮,立马被激起心中不平,咬牙切齿道:“是啊,不仅气人,还挺遭人恨!您不是有位仆从嘛,让他拿来不就成了?!”
“这,就是我现在躺着的原因。”
说话的时候,宣秀武那叫一个得意,段琮都能看到他牙齿间夹杂的韭菜。
“本座命小楚下山买面粉,以他接错筋的腿脚,怕得天黑……”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外头有人嚷了声。
“世子,小的回来了!”
接着门被推开,一瘸一拐的小楚满脸堆笑。
“小的好像听到您在念叨我,是有什么事吗?”
望着宣秀武如同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段琮大觉快意,强压笑意道:“没什么,就是首座觉着有点凉,要加几件衣服。”
“小的这就去找!”
小楚应了声,拖着腿去往楼上。
“哎哟!俩位哥哥怎会在此处?!”
敞着的门口,现出一五大三粗的身形,并用粗犷至极的声音喊了一嗓子。
卫思淳一愣,惊喜道:“爹?!”
宣秀武白眼一翻,暗骂了句敢情今天逢集。
楼门外。
卫元鸿一左一右,揽着俩神经病,神情甚是激动。
“这几日玄门乱了套,老找不见人,也没空问龙首座,你二位好哥哥去了哪里。今日碰到,无论如何,咱们也得喝一杯!”
“韭菜就是命根!”
“好好好,您老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个冬天,我遇到个憨批……”
“嗯?现在您不能讲!待会儿喝酒的时候,咱们再好好唠唠!”
厅里的人震惊极了。
这世上,还真有能与那俩人聊到一块的家伙!
“爹!”卫思淳面上挂不住,“在外头干啥,快进来!”
跟两位‘好哥哥’约定好喝酒的事后,卫元鸿随手扔进一袋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