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一步,安稳优雅,被汗黏在一起的头发,也慢慢干涸,一阵温风忽然吹过,带着一丝略微熟悉的香气,她抬头,一道强光闪过,刺得诗莘闭了一下眼,流出两滴泪,伍姝姝趾高气昂的笑脸似乎就在眼前,嘲笑诗莘的懦弱不堪,
随后就翩翩飞舞,诗莘的目光紧随她的飞舞,看到了背后不远处死死盯着自己的宇文城都,伍姝姝的影子缠绕在宇文城都身上,微笑起舞,诗莘也冲她微笑,宇文城都的神情明显松弛下来,缓步向诗莘走来。
伍姝姝突然消失,诗莘惊慌失措的来回寻找,突然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脸闯入了她的眸中。
一如初见,他一身白色校服,像个天使,扬着明媚的笑脸,周围全是光环,她依稀看到了伍姝姝,也在他周围飞翔,
却越来越模糊,最后也变成一个光点,仍旧不断飞舞,她忍不住不去找他的念头,纵使她知道他早已不再,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诗莘用力去看,贪婪的享受着他在的每一个瞬间,可就在他的身影消失的一刹那。
诗莘瞪大了写满惊慌恐惧的双眸,那一片片嫣红,像一根根针扎进她的眼睛,血红一片,再也睁不开眼。
诗莘还想问问伍姝姝,到底为什么那么爱他,到死满脑子都是他。
可是,又关自己何事呢?
诗莘独自在屋里思考人生思考了一个多星期,思考为什么会有穿越这么奇葩的事,思考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思考自己如何证明现在不是缸中脑(ps:由希拉里·普特南提出的一个著名的悖论。字数太多,自行百度。),
思考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就这么留不住,思考了几天,终于来了个对自己不离不弃的身边人。
她没有痛经过,也许是因为从小身体很好的原因,可是这一次,大姨妈的不离不弃让诗莘苦恼到了极点,她也终于了解到了那些时常喊痛经的女生们不是矫情神上身。
因为她现在也的确像一只正在被宰的猪,撕心裂肺的嚎叫发脾气摔东西。
小方站在门外惴惴不安,不敢走进去,也不敢离太远,屋里好不容易安静一阵儿,小方刚松一口气,屋子里又乒呤乓啷起来,小方小心翼翼的敲敲门:“夫人,我还是去请大夫吧!”
“不要不要不要!你怎么还在这儿啊!赶紧去玩去吧,让我自己待会儿行吗?”诗莘吼完又是一阵乒乒乓乓,小方吐吐舌头,无可奈何的坐到了台阶上。
宇文城都许多天没有见过诗莘,他上早朝的时间诗莘一般还在睡觉,上完朝他就钻进了练兵场,刻意躲开诗莘,下午回来的时候就算天还没有黑,小方就说诗莘也已经睡着,刻意躲开他。
这几天宇文城都也是实在忍不住,下朝之后就直接回到府内,带了几份式样精致特别的蜜饯糕点,可刚走到门外就听到了屋内摔东西的声音,宇文城都走进院内,看到小方吐着舌头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坐到了台阶上。
“谁又惹她了?”宇文城都提着东西坐到了院内的石凳上,小方正在神游,并没有看到宇文城都走进来,一听到宇文城都的声音,差点把魂儿都吓丢,连忙站起身:“少,少爷。”
宇文城都没有在意,只是再次问到:“她怎么发脾气了。”
小方脸颊上飞过两片红晕,低头小声道:“回少爷,二少夫人她,她,她来信事了。”
宇文城都一听,也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两声,过了一会儿又听到里面不安分的声音才赶紧问道:“那跟她发脾气有什么关系。”
小方尴尬的咧嘴:“这个,女子这个时期脾气自然都会不好,二少夫人估计是前几天着急上火厉害了,所以疼的厉害,自然动静就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