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啊。
画妘兮忍着身体的不适,快速往上爬,爬上更高的树杈。只是等她垂头看时,却见到粗壮的树身被搭上了梯,不禁拳头渐渐收紧。
她没想到画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就敢故伎重施,还利用了年仅五岁的画天宝。
难怪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个个都丧心病狂!
下面的家丁方才被画妘兮用石子砸怕了,只小心翼翼地仰头观察。
画皖希一直关注着画妘兮,心下很快有了估量,她笃定,“她没力气了,你们上吧,下面有软垫,掉下来也不碍事。抓到了人,老爷重重有赏!”
画妘兮听到了画皖希的话,但是她这会浑身难受,不断变换姿势。
然而却也改变不了体内的燥热。
这不比被毒辣太阳暴晒的燥热,是流窜在体内的湿热,根本无处发泄。
不仅如此,她还能感觉到四肢的力气在不断流逝,脑子也开始发昏。
刚刚她遛着一群家丁把画府给砸了个遍,剧烈的运动会加速药性发作……
怎么办!
画妘兮勉强又砸下几个石子,却全无力道。
原本爬上来的家丁还心有余悸,发觉石子砸在身上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便蜂拥而上。
“滚开!”画妘兮强打精神,睁开昏沉的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家丁贪婪的笑。
树高危险,画妘兮摇摇晃晃,家丁不敢轻举妄动:“王妃,您还是乖乖随我们下去吧。免得万一掉了下去,那伤的可是您自己。”
画妘兮望去,眼神幽幽,看得冲在最前的家丁心里发虚。
“即便我的确触犯本朝律法,身为皇家人,也该是宫里捉拿审问,你们就不怕触犯天威吗!”
“这……”家丁明显犹豫起来。
画妘兮又道:“宸王府随我来的人也被你们控制了吧?怎么,你们要谋反吗?”
一口一个忤逆、谋反,那家丁果然畏惧了起来。
尚书这个位置,也不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啊。
前面可还有几个人位于尚书之上,可不是想要谁得命就能要谁的命!
而且宸王妃怎么说也是天子的儿媳妇,要是真把人给抓了,惹急了真龙天子,谁有两个脑袋来任人砍?
“休听她胡言乱语!”画皖希在下,看树上两人嘀嘀咕咕,心中怀疑画妘兮又如那日在酒楼前一般胡编乱造地唬人。
“爹爹,王妃伶牙俐齿,还是把她弄下来为妙,免得多生事端!”
画夫人趁机,一拍画天宝屁股,弄得他又哇哇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你这当娘的也不小心一点!”画易齐来不及回答画皖希,一颗心都在画天宝身上,因此没有注意到画皖希眼中的嫉妒。
画夫人满脸委屈,搂着画天宝埋怨:“老爷,天宝屁股刚刚都被摔红了,孩子疼,他能不哭吗!”
画易齐一听,想起方才画妘兮虐待他宝贝儿子的场面,就恨不得把画妘兮压在板凳上抽几百鞭子。“我怎么会生下这等孽种!”
树上依旧僵持着,画易齐斥道:“还不快点动手,有什么事有我担着!谁第一个抓住画妘兮,我赏他一箱银子!”
啥,一箱银子?
意识已经被烧得模糊的画妘兮恍然听见这句怒吼,烦躁地扯了扯衣领。
这也太看不起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