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已然熄灭的篝火旁,一对璧人互相依偎在树前。
画妘兮揉了揉眼,一睁眼,先看见了靠在身边的焰宫主的脸庞。
脸上的笑意自然流露出来,画妘兮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喃喃自语:“已经退烧了……”
昨夜的药,果然起作用了。
手掌下的那双垂着长睫的脸,忽然间张了开来,和她对上了眼。
两人相视一笑,暧昧的气氛弥漫开。
“好了很多,”焰宫主盘坐着调息完,“多谢你的药。”
画妘兮骄傲一抬头:“那是当然,对了,今天又要赶路,再把药换一下。”
“好。”焰宫主抬手解开衣领。
画妘兮仔细刮去陈药,用指腹将新药糊轻轻擦了上去,再用清洗干净晒干了的衣带缠绕好。
“怎么了?”焰宫主留意到她微紧的眉。
画妘兮拍了拍自己的肩:“你这里的伤……”
无论看见几次,她还是会觉得很心疼。
幸好那只巨蛇咬的时候避开了动脉,焰宫主身体强健,凝血功能很好,这才不至于失血过多造成不可预测的后果。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阵心惊肉跳。
可肌肉被咬穿,眼下又没有适合的治疗器具,很难说痊愈之后会不会影响到焰宫主右手用剑。
“没关系,”焰宫主的手指,虚按在画妘兮眉上,顺着她眉峰的走势舒平,“有你在,我相信一定不会有问题。”
画妘兮回以明媚的微笑,说的也对,无论怎样,她都会把焰宫主的伤治愈到从前的模样!
两个人再度出发,脚下陈旧石板的方向,丝毫不差地和地宫中所指示的方向吻合。
这倒是给画妘兮省了不少在草丛中确认脚步没有偏离的精力。
她的手和焰宫主紧紧交握在一处,关心道:“要不要走慢些,你的眼睛可以吗?”
“比昨夜好了很多,”焰宫主垂眸望着画妘兮清晰了许多的精致五官,“我想我的势力也和照明相关。”
画妘兮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傻瓜,”焰宫主一把握住了她摇晃的手指,俯身贴近了画妘兮的脸颊,“这个距离,我可以看清你的眼睫。”
“那你的眼睛倒是很好嘛。”男人呼吸的气息喷在脸侧,引得画妘兮微微红了脸。
焰宫主自然没有放过画妘兮难得的羞涩神情,笑得一脸老狐狸。
两人沿着石板前行,眼看暮色将至,山谷中,竟然起了深浓的雾,几乎在两米外,便完全看不见彼此了。
画妘兮向前走了两步,脚底都是坚硬地泥土,她意识到了变化:“石板没了。”
难道是到尽头了?
焰宫主与画妘兮想法同步,可现在雾气深重,即便远望,也看不见什么东西。
“我记得起雾之前,我并没有看见这附近有出口,”画妘兮回忆道,“对了……这里虽然叫迷雾谷,但我们入谷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深的雾。”
她在迷雾中,忽然窜起了一股寒意,该不会,迷雾谷得命于迷雾,是指迷雾才是最危险的存在吧?!
焰宫主顺着他的思路,在记忆中搜寻了一番:“至今没有任何关于迷雾谷得名的因由。”
“那我们保持走直线,向前看看吧,”画妘兮提议,“总不能停留在这里。”
焰宫主将画妘兮拉紧,确保她在保护的范围之内:“好。”
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