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是怎么打算的?”果然如婵媛预料的那样,生叔直接问到了日后的打算。
“今年该下场了。”许执钧微微颔首,回答生叔的问题时也一副恭敬的神情。
这三年,许执钧对生叔夫妻俩从一开始的戒备,到现在的尊敬,这样的转变,完全是因为这夫妻俩真的将婵媛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在疼,还顺带爱屋及乌地疼起了许执钧。
作为兄长,许执钧必须要承认即使他对婵媛足够好,仍然还有很多地方,他做的远远不够,甚至也没办法弥补,多亏生叔和桂婶填补了这些空缺。
“是该如此。”生叔点了点头,对许执钧这几年一直耗费在乡野也有些感慨。“二月便是县试,节后县里的署礼房便要张贴报名告示,没有多少时日了,据说今年是知县亲自监考,儒学署教官从旁辅佐。”剩下的话,生叔没有说完,许执钧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县试一共五场,第一场考完,隔一日到五日不等就出成绩,只取生员名额的两倍人数,名列前谋者,下一场便可提坐堂号,坐在县令下首应考,这对很多学子来说无异于是一飞冲天的机会。
“我会尽力的。”许执钧说话向来不喜欢说太满,武叔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心下是有把握的,点了点头,又将话题绕到了别处。
两个人没聊几句,桂婶就叫开饭,饭桌上,大家边吃边聊还算开心,生叔突然说了件事。。
“媛儿,今年你要能成功通过女学的入学测试,我和你师娘就去县里开一家医馆。”乍一听这消息,婵媛正在喝汤差点呛到自己。
婵媛知道师父和师娘不是普通人,但还是被师父开铺子如同买白菜的语气刺激到了。
她这几年也挣了不少钱呢,和春婶打络子,偶尔和阿兄去赶赶集,小金库已经相当丰厚,但是一想到日后她和阿兄要去县里生活,心里还是觉得没有多少底气。
“那我到时候去给师父帮忙,师父给开月钱吗?”婵媛在生叔两口面前,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这两口也惯着她,是以婵媛也常常和他们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看你这丫头是钻进钱眼里了。”生叔伸出手指戳了戳婵媛的额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桂婶跟着瞪了一眼生叔,赶紧给婵媛揉了揉额头,“开月银,怎么不开,你师父不开,师娘给你开。”
婵媛知道师娘护着她,得意洋洋地看了看师父,生叔一副小人不记小人过的神情,将头别到一边,朝许执钧使了个眼神,那眼神明晃晃地就是在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还不止这事儿呢,你师父要去县里开医馆,你和未哥儿也过来和师父师娘一起住吧。”桂婶看了看许执钧,媛儿丫头是个不经事的,主意还得未哥儿拿。
“我和媛儿将院子赁近些,到时候就赁在生叔和婶子隔壁,二老想来的时候,随时都能来。”许执钧想了想还是委婉拒绝了,婵媛也跟着许执钧的话附和了两句。
桂婶听完也戳了戳她的额头,“真是白养你这小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