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庆二十八年秋,秋狩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南荣瑰早早便起床准备了。
由于秋狩是去皇家围场,且一去便是好几日,当柔便给南荣瑰多备了几套衣服。
“郡主,今日可要穿哪套?”
“那套吧。”南荣瑰指了指最下面那套黑色云雁文锦广陵对襟长裙道。
当柔略有些讶异,毕竟南荣瑰平日里最喜红衣,石榴红、牡丹红、朱槿色尤甚,再不济这三年也只穿白衣,从未穿过黑衣。
不过是这匹料子极好,想着万一狩猎或者宴席时出了差错,换下此衣,才备下这套。
当柔虽心里想的甚多,但面上却不显。小姐这些时日以来叫人越发看不透,性情也并未像以前那般活泼了。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已然及笄了,脾性收敛些也不会招人嫉恨。
“是,郡主。”
由于狩猎第一日是先安排住所的,并不用狩猎,所以当柔并未将南宋瑰头发高高束起,而是简单地半挽了发,戴了一支羊脂色海棠簪子。收拾妥当后,南荣瑰起身照了照铜镜。
镜子里分女子,青丝垂于腰际,脸颊未施粉黛,却如凝脂般。剑眉之下一双凤眸如同星辰般耀眼。双唇未着唇脂却极为红艳,一拢黑衣衬得南宋瑰更为端贵。
“瑰儿”一道冷冽的男声传来。
“阿兄,你怎么来了?”南荣瑰颇为疑惑。
“景儿昨夜有些风寒,我怕是去不了了。”南荣暄有些无奈地说道。
“阿兄,你可真是妻儿奴啊。”南荣瑰调笑。
“你这小泼猴儿,又开始调侃你兄长我了。瑰儿,此次秋猎切记要小心。毕竟你都三年未曾参宴,朝中格局颇为紧张,你可勿要如往常般骄躁。”
“阿兄,放心吧。还没有人敢欺负我,况且我有分寸。我就先走了啊。”
南荣暄吩咐当柔与当归定要好好保护南荣瑰,这才目送着南荣瑰离府。
青枫街上。
“郡主,前面似乎行不了。”当柔话还未毕,就有一道男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