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得说完,转头对林六狗拱手道:“晚上不能一同前往海棠楼,请六狗兄见谅。”
随后他拿起椅子旁的貂绒大袍,披上身子就准备离开。
离开之时,他左右看了看,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程小浩脸上,皱眉道:“你最后是用的什么东西堵住我的口?”
程小浩笑道:“没什么,一块擦手巾。”
“那它在哪?”
“扔了。”
李得有些怀疑地盯着程小浩。
一个人如果说谎,那么只要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就能看出端倪。
这是一种基本的审讯犯人和细作的方法。
然而程小浩是什么人。
一个脸皮该厚的时候,堪比城墙的人。
现在的他眼神坚定而肯定,没有丝毫动摇,坦坦荡荡无所畏惧。
李得这个学艺不精的毛头小子,怎么看得穿程小浩这个老狐狸。
几番试探,依旧无果。
李得离开了。
众人也回到了小院子。
陈琦珍凑到程小浩旁边,悄声问道:“你的袜子藏哪去了?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
“本来就没什么味道啊。”
说着,程小浩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那对长袜。
“上好的缎子,十几天不洗也没什么异味呢。”
“呕——”陈琦珍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往后退去,“你管这叫没异味!?”
“有吗?”
程小浩低头嗅了嗅,道:“好像有一点,但不臭吧。其实,闻起来,还有点...好闻的感觉。”
“呕——”陈琦珍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程小浩,“你...你是疯了吗!”
程小浩:“那你说,你有没有闻过自己的袜子?”
“没有!绝对没有!”
“这么大的反应,是有吧?”
“啊啊啊,你胡说什么啊,我...我没有!”
“好吧好吧,没有就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体味,大都表现在汗味,而袜子能放大这种味道。人们会闻自己的袜子,也是像动物一样辨别自己的体味。这是一种本能。”
程小浩张口就来,但却是他自己胡乱说的。
他闻袜子的一个重要原因,其实是如果不臭的话,就还不想换洗袜子。
陈琦珍不怎么相信:“你这是哪里学的歪理。”
程小浩指了指围在一堆下飞行棋的几人。
“不信的话,你问问赵二虎铁头他们,问问他们闻没闻过自己的袜子。”
“我才不问,我一个黄花大姑娘,问这些多奇怪。”
“啊!不好意思,忘记你是姑娘了。”
陈琦珍:“......”
赵二虎一脸笑意走了过来:“你们在聊什么呢?”
程小浩:“聊袜子,二虎你闻过自己的袜子吗?”
赵二虎一愣,面色有些尴尬,不知作何回答。
程小浩看向陈琦珍:“瞧,这个也是闻过的。”
陈琦珍:“......”
赵二虎一脸尴尬:“咳咳,虽然知道程兄弟见多识广,可怎么突然间聊这些奇怪的事情。”陈琦珍:“不聊了,不聊了。”
她指了指正在下棋的铁头泥鳅冬瓜和林六狗。
“咱们这个飞行棋,什么时候摆到咱们的戏院中去啊?”